达雅小雅和大圣

两条胳膊都在痛。


昨天把大圣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并没觉得他有多重。我先用一只手抱住他，象美国女人那样把他抱在侧面，他睡迷迷但是很合作地骑在我的胯上。然后他就开始往下滑。只好回到中国女人抱孩子的方法。


于是今天早上两条胳膊都在痛。


三个孩子都已经算是非常听话了。达雅是个很忠厚懂事的老大，象很多老大一样，会对弟弟妹妹的不离不弃很不耐烦，但眨眼之间又跟他们滚作一团。达雅时而会有一种很遥远的眼神，象是失望，又有点落落寡欢的样子。小雅还混沌不大懂事，两条非常强壮的小腿，性格鲜明，已经是一个任性泼辣姑娘的雏形。大圣除了知道吃，已经会说很多话了，不过我经常听不懂，就让他两个姐姐给翻译。 最受不了的，是大圣那甜蜜的笑。每次看到，总是又好笑又怜惜，然后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妈妈来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三个孩子都挺着不睡，大圣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安静不下来，我知道他是困得很了，又不想睡，就翻来覆去地折腾。小雅大概也困，但她是一个活在老大老三夹缝中的女孩儿，因此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 她找各种机会证明她受到不公正待遇，然后泪如雨下。


我们四个最好的时光 － 当然我是这么以为的，他们三个的小小意识里大概会是其他吧。我坐在沙发上，达雅坐在我左边，大圣坐在她左边，我用左臂揽住达雅，大圣抓住我的手玩我的手指头。过一会儿，小雅挤了过来，坐到我右边。再过一会儿，大圣爬下沙发，爬到我腿上。谁都不说话。


我都要用“温馨”这个词了。


而我有一肚子 Diana Wynne Jones 的故事，不知道怎么样跟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