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27, 2010

北风卷地白草折

学这首诗的时候好像是个雪天,教室里生了炉子,还是手脚不见丝毫暖气。老师叫人去黑板上默写,我老人家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这诗真是应景,自告奋勇跑上讲台上去默写。不过大概全班就我一个文学女少年没事把诗给背下来了,所以大概也救了某个本应不幸挨罚的同学。写到风挚红旗冻不翻的时候,好像哪里还有雪化了,所以黑板上弄了一片水。

圣已经诞了,大家又重新开始饿肚子上跑步机的循环。我还好,连着两天跑了三家,除了早餐的炒鸡蛋属于我的食物范畴,其他的走马观花欣赏一下也就够了。所以似乎没有十分紧急的绝食要求。

这几天又去找日本演歌听。自从发现石川小百合之后,总要时不时把她的东西翻出来复习一下。最近好像有人突然发了不少她的录像,找到几个跟玉置浩二合唱的歌,听得很是兴奋。玉置的声音有时候温柔得让人无地自容,石川的却极多变,总是演歌出身,每首歌都用不同的声音,或是小女儿态,或是泼辣妇人,不一而足。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唐 ▪ 岑参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Saturday, December 11, 2010

我们的怪癖

某甲,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去厕所,而是去烧咖啡,据说不喝一杯便醒不过来。不过是没咖啡因的浑水罢了。醒个鬼啊醒。
某乙,要制裁自己不喝酒。于是到处买没酒精的啤酒。缺了料的尿臊味浑水一杯,无它不欢。
某丙,每年感恩节定要吃豆腐火鸡,不然节之不节。
我老人家,号称几乎素食,没有原则,想吃啥吃啥,不想吃啥就不吃啥,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画那线。
老胡,忽忽一日觉得某种食物对身体大有裨益,于是早中晚三顿均是它,直吃到过敏才住嘴。
阿李阿赵,出国这么多年,仍然只认中国饭。说他们口刁,但只要是按中餐习惯做出的东西,就算味道差了十万八千里,用料再当地不过,他们还是宁舍其他珍馐美飨,捧着那假中餐万分不舍,加之大义凛然。
曾经半养过一只猫,当然当时哪懂得什么养猫。如果我有胆将我的所做所为贴到如今的某些宠物论坛,必被判五马分尸。那只猫在最后逃走前只吃我同学她妈妈嚼过的馒头。
我们的怪癖,大抵如此。

Wednesday, November 24, 2010

Happy Tofurkey Day

欢庆火鸡节,豆腐火鸡也凑合了。
唉,最近那个馋啊。
晚上去了Bilbo Baggins,跟两个同事,并且第三次,不过也是最后一次,给Eileen送行。
面包实在好吃。我开车,所以没敢喝他们的马蹄泥,只要了个Bilbo Baggins的啤酒,淡而爽口。另外点了baked brie,仍然没有失望。
越来越感到住在这里的好处。种族杂居,各种食物齐全。住处隔一条街便是一个中东人的根据地,开车十分钟是越南人的地盘,开到上班的老城,虽说是旅游点,但饭菜水平并不含糊。不错的饭馆零星散落,很多值得一去再去的地方。当然,除了中餐。不过,我有两只手,和两盆折耳根,也就全活了。

Monday, November 22, 2010

要回学校啦

拿到信的时候,正在打电话。捏着薄薄的信封,跟电话说,如果是要面试的话,干吗还要写信呢,一封电邮不就够了。电话那边说,是啊是啊,那种薄信常常不是好信。我说,我还是回到家,坐下,定定神再开。一路惴惴走回来,还是把信封打开了,先看到的是第二句,什么高兴什么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从头看了两遍,然后对着电话尖叫一声。
还是很高兴的。
春天开始上学,明年的计划要好好想一想了。二月要离开两次,然后计划四五月份回国,大概只能回两个星期了。算一算,少则四年,多则六年,如果想要那个D的话,还会更久,希望能对付的了。

Thursday, November 18, 2010

半夜肚子叫

好久没有熬过夜了。今天熬一熬。这些天在馋米粉。自从在网上看了某人做的牛肉粉,虽然不吃牛肉,却也看得垂涎。于是更到网上翻米粉的艳照,结果当然是更馋了。上个月增的重量至今没有减回去,所以不断惩罚自己,只剩饿着肚子看照片的份。另外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实在厌恶中国店的东西了。便宜是便宜,但是菜拿回来没两天就开始烂。想想我离家大老远地辛苦奋斗了这些年竟然到吃烂菜的地步了,何必呢,所以越来越少跑去中国店,直到米粉也断顿了。

看到网上有人做的菜,那叫一个费心,把花花草草安排好了,放在水里冻成盆的形状,用来装冷饮。景仰之余也景仰人家真的是有闲,也有工具,小盘小碟的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回头环顾自己的方寸小厨房,上碰头下碰脚的,叹一声。人家玉炉红蜡画堂的,我也只有仰头无法泪沾耳了。

阿李的保姆传了一个鸡汤的做法,貌似很不错,虽然我不吃。取一深锅,加水,蒜,玉米段,整鸡/鸡大块/鸡大腿,西葫芦片,胡萝卜段,土豆块,煮烂放盐就好了。保姆跟我鸡同鸭讲,请胜利做翻译,勉强明白了过程。不过我想中间应该有撇去浮沫一环的,或者她忘了说,或者他忘了翻。其实很多好东西真的只是靠火候,食物本身的味道就足以弥补各种技巧。曾经让和尚翻墙的那盆菜,不过也是一锅乱炖而已。

扯远些,Terry Pratchett新书出来,看完了,失望了一回。看着几乎象是别人写的,或者就是他给人一个大纲,象古龙当年找徒弟作弊一样,故事是出来了,灵气全不见了。这本大概是整个系列里最弱的一本了吧。花无百日红。唉。

Sunday, November 07, 2010

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打完这个字就不想再接着打下去了。
辛勤了一个星期,加上之前准备的两个月。到最后就剩一个累字。
一个同事要退休。知道这消息很久了,越来越不舍得。她会搬家到罗得岛,不知道哪年再见到。跟我娘同年,也是坎坷,又要强得紧。午后常在她办公室里的聊天,很多时候是讲兰花,讲她的三个孩子,五个孙子,听我讲我的drama,我的朋友,我的爹娘。最近也少了。大家都忙,隔了两个办公室还靠电话通消息。我的错。就剩一个月了。
不记得闲到上树挠墙是哪辈子的事了。天天喊着太累要换工作,天天还在这里坐着。
上学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至少把申请交上去了。这个工作的好处在于常常跟大学的人打交道。跟两个系主任混到如亲人般,求他们给我写推荐信。拿到信看后自己都恨不能把自己招走。希望学校跟我一样容易打动吧。
明年如果有学上。。。很久没这么期待过了。如果可以,希望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一个D。当然比不过人家胡,本来是三个D的,条件限制只剩两个可能。
周末万圣节,主题是儿童故事人物,想破头想不到什么三十来岁坐办公室的亚洲女性人物,跑到店里找,道具服多半太贵,看来看去找到个黑帽子带红玫瑰的,觉得挺好看。不管是什么就买下来了。后来看到个玩具耗子,忽然想到那个吹着喇叭捉耗子的。所以现在手里是一个黑帽子和一个灰耗子。
星期五还差两天。。。

Thursday, October 07, 2010

Chicken and Egg Thingy

ISTJ - "Trustee". Decisiveness in practical affairs. Guardian of time- honored institutions. Dependable. 11.6% of total population.
Free Jung Personality Test (similar to Myers-Briggs/MBTI)

Monday, September 20, 2010

他还在

几年前看到他唱Still Loving You就惊艳不已了。没想到他还在唱呢。

原创者网站:j2kk

病了

由衷嫉妒健康的身体。
大概是流感病毒吧,先是嗓子不舒服了几天,然后突然急痛起来,再后来浑身疼。之前又连着上吐下泻了两个晚上,简直要死不活的。
口味也突然变的奇怪。
有一天突然想吃面条,水开面下了又忽然想到把grits抓了一把放进去,不知怎么又搞了一筷子榨菜,再用酱油醋香油调了,竟然吃了一大碗。
晚上只敢吃cereals。看着有些恶心,冷冷的牛奶喝下去倒还镇静肠胃。
今天想吃的是方便面。切西红柿的时候抓了几片生吃下去了。想到还有些小黄瓜,拿来切了片。闻着清香的味道,不由想到凉皮,于是找出芝麻酱,加水调开,看看面条将熟,就给倒进去了。吃完后觉得恶心,又拿了根小黄瓜嚼了压食。
都吃到这份上了。
不过那小黄瓜真的是香甜。Trader Joe's买的所谓Persian cucumber。前些日子热衷于他们的heirloom tomatoes。在这瓜果都似蜡做的年代,很少能吃到味道这么鲜明的东西了。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10

无根

也无聊。
网上的日子翻来覆去不外是那么些话题。于是又看到日本侵略中国时候的种种,也不外是烧杀抢掠,并且重点渲染中国妇女受辱的情形作为卖点。然后是一如既往的各种各样的评论和彼此的谩骂。
忽然间想到,如果真的那么多的中国妇女,或是被强了,或是自愿了,我们之间会生活着多少其结果呢?谁又统计过?又怎么统计?谁又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跟那些有关呢?多少是是一厢情愿地相信自己可以免于被自己骂到呢?
我大概是工作后遗症了。
中国经历多少战争,民族大融合多少次,又有谁是纯种。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到底谁骂谁呢。
不过据说,真正有骨气的,都在反抗中被砍头了。或者自杀了。象田横那类的,千年前就灭了。基因都没得留。剩下的我们,不过在网上,过一过嘴瘾,也就罢了。
小时候曾看到鲜卑族的画像,心中一暖。拿来说一说吧。

P.S. 据说漂亮姑娘的基因也全被当年后宫三千的皇帝们给折腾完了。自己折腾不过来还不许别人折腾。所以现代的我们,又难看又没反抗精神。之余,互相骂骂也算聊解心中块垒,大概。

Sunday, September 12, 2010

废寝忘食

星期四拿到小说,吃中午饭的时候翻了几页,星期五吃中午饭的时候又加了几页。晚上回来,放下累赘们,打开书。后来,好像吃了个苹果,几颗坚果,然后躺在床上,继续苦读。凌晨五点,终于放下。又一个世界结束了。

Monday, September 06, 2010

连环画

最近实在懒,跑来跑去的,却什么也没写。贴些质量不好的iphone图好了。
Kennebunkport,落潮时候水都干了
还是Kennebunkport,另外一个角度,去了四天只晴了一天
第一天,龙虾面
第二天,烤酿龙虾
第三天,煮龙虾
Bailey Island,路的尽头是海
被我咬了一口才想起来照相的早餐,里面卷的是炒鸡蛋,西红柿,生菜,牛油果,洋葱,苜蓿芽和奶酪。那辣酱十分爽口。谁要是去缅因的Portland,记得去Market Street的这个餐馆:Market Street Eats。
继续公款吃喝:木须蔬菜
布什一家爱去的中餐馆,以前总很怀疑不肯去,后来发现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不吃他们的主打

Maggie

Friday, August 20, 2010

转眼八月末

很久没写什么了。明天去缅因,也许可以见到渡边呢。多少年了。我当年的学生都当老师了。
决定最后一天多留一会儿,租了车,转转。
想想龙虾,咽咽口水。
回来上两天班,然后去Rehoboth。美的很美的很。
碰到Neil Gaiman的读书片断,反复听。花痴英国口音不是一天半天了,虽然带了口音的英音听起来还是会比较吃力。Gaiman似乎是没什么口音的吧。

又找到一张团结起来的图:

Saturday, July 24, 2010

狼来了

一直以来,我娘那个阶级斗争的弦总是紧张到一拨就断的地步,所以我平白无事-即使有事-也不敢贸然就去拨。总要沉吟,再沉吟,反复沉吟,之后,觉得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继续沉吟一段时间,如果事情还没有被我沉吟掉的话,小心翼翼地先吹吹风,垫垫底,然后才把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给她瞧一眼。总之,唉,我们互相不信任。

然而昨天晚上,我娘的态度突然,就是如果我近视的话,会把我的眼镜震下来。我在电话上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提了一提小G, 然后结结实实地靠住沙发背,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风骤雨。结果电话里飘来轻轻俩字:“好啊”, 顿一顿,“你该睡觉了吧”。¥#—%^&$#*!!

风水轮流转,这回断的是我的弦。

Friday, July 02, 2010

Road Trip!

自从小吃货他们挪到北纽约,搞得我又多了一窟之后,应该一年多没有去南卡了。我的小车渐渐步入中年,车停住的时候会哗啦啦响,害我疑神疑鬼经年,跑去数个修车的地方,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哪在响。反正好久没有开长途了,两条腿正痒痒,哲学他妈一说,连广告都没做,我欢呼着就响应了。给我的小车换了油,清空了冰箱,网上图书馆借了几本听的书,准备基本就绪。明天出发,希望懒惰的美国大众不要违反常规起得太早堵了路。阿弥陀佛。

Wednesday, June 30, 2010

Monday, June 28, 2010

昨天的啤酒节

又晒黑了一层。本来以为再黑也黑不到哪去呢,谁又知道。还有很好吃的白pizza。人家用卡车拖了个大泥炉子,现烤现卖。热到一百多度,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整两天的。

Wednesday, June 23, 2010

那话怎么说来着

就是一年四季都懒得干活的那个。现在比较适用的是夏天那句。已经懒到就连那句话是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昨天突然情绪高涨,在跑步机上挨了三里之后觉得好像还不是特别烦躁,于是又加了一里。然后去压腿,正压着,突然一片漆黑,全停电了。篮球场那里一堆半大孩子,我本希望看场mayhem的,结果他们一个个老老实实地排队出去了,搞得我很失望。全套动作没有做完,有点悻悻。旁边老太太安慰我说:Maybe it's not meant to be。不就锻炼嘛,还要上升到那种精神高度。

胳膊越见强壮,提口气,在镜子里虚虚地给自己描了个不很成型的倒三角。然后想,为了什么呢?再想,等我五十岁的时候还这样就好了。

年初严重burn out,仍在恢复中。每每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过是跟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自食其力总是好的。两只手,几两大脑,不受饥寒。Terry Pratchett书里写,世界上有两种人,就是看到半杯水,一种人说:杯子是半满的,另一种说,杯子是半空的。然而,世界属于的那种人,看到杯子的时候说的则是:“有没有搞错?这是我杯子吗?是吗?我的杯子是满的,而且比这个大!“我深以为然。

啊,是夏日炎炎正好眠。

Wednesday, June 09, 2010

不留

在听这歌。有一段时间很烦她了,不过象是食物,吃腻了的过一阵子再吃就又好吃了。当然,除了肉,那是因为过了太久。

Friday, May 21, 2010

狷生歧义

那天跟某人网上闲扯。某素以严肃认真为人称道。

某:。。。在机场买了些坚果(nuts)。
我:好啊。
某:后来拿了飞机上的免费睡袍,结果大了。
我:免费的不要抱怨。
某:其实我是要那个袋子,来装我的nuts。
我(不厚道地):哈哈哈哈。。。
某:是机场买的那些!
我:知道知道,不过,哈哈哈哈。。。

却原来,我是红脖子口味的亚洲人。带坏一批人。

Monday, May 17, 2010

剥离

最近似乎一直在一种模糊状态中。
订好了去多米尼加。跟朋友说:我的唯一目标就是在沙滩上喝酒喝到醉。
似乎一切都好,但似乎一切都有问题。很奇怪的状态。
是什么星星跟什么星星互相牵扯住了呢?
饿了。
什么时候可以搞到一个六合彩然后余生都不用拼命了呢?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有同一个念头呢?
做了饺子,但是好像没有以前做的好吃。
做了几乎成功的豆腐果。
我大概是我厨房功力的最大支持者。
忙忙碌碌,为了什么?为了谁?
活下去,又怎样?
矛盾。

Thursday, May 13, 2010

准备

开始下一轮。。。

Saturday, May 01, 2010

八分钟

 
碰到这个八分钟锻炼系列,贴的这个是练胳膊的,系列其他还有腹部,臀部,腿,和拉抻。说是只八分钟,其实都加在一块,再补上热身和中间的小息,也有一个钟头了。去健身房的时候试了试,还真是很累的。自从跟萝卜训练,把瑜珈几乎荒废了,只是还练一练拉抻。而且自从去年年底把左脚崴了之后,走路没有问题,但左腿后面的筋一直有些别扭。

每个教练都有不同的一套。比如萝卜最喜欢的是深蹲和器械的leg press,每次让我照着100磅蹬。萝卜不喜欢比较新的各种花样的器械,总是用最古老简单的那种,要么就是哑铃,要么就什么都不用。他的道理是越花哨的越没用,颇有些大音无声大象无形的境界。

好久不见萝卜了。不过每次见他都要影响我的钱包,我小气,天人斗争一下罢了。

昨天跟同事happy hour到十点半,happy到中间舌头有些打结,不过一杯混合酒而已。只好猛喝水猛吃东西,这才安全开车回来。

天气似乎很好,应该是跑步的好天气,不过头还在发木,又懒了。今年跑步实在差了,一直在跑步机上挨5k,闷得狠。越来越不喜欢上午跑,因为懒,总要磨蹭到快中午了才去,一个小时下来正好中午,有点象冷水煮青蛙/泥鳅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越到后头越热,很不科学。最好的时段是太阳落山之前,60左右的温度,再有一点点小风,那是可以跑很久而不渴不累的。

某天晚上熬夜玩电话,在一个图片的app上发现这个,深合我意,贴上来与同道共享:

Saturday, April 10, 2010

Last Waltz

边干活边在youtube上随便翻个歌听,碰到这个,突然怔住。赶紧存在这里,免得再也找不到。一二三,一二三,森田童子:最后的华尔兹。

自己几乎成了哈日的了。这首歌比我年轻不了多少,却现在才听到,但总比一辈子听不到好。日本六七十年代跟风嬉皮的时候,确实也出了不少好的艺术。

无心

最早是买的一袋子蒜,给我全剥光了存在冰箱里。我这些年懒,姜和蒜都很少用,因此竟然放了一个多月没怎么动。后来终于想起来打开时,发现它们已经全部长芽了。我对植物的政策是能养活就养,所以把它们一个个栽到水里,挤了小小一盒子。过了一个星期,就齐刷刷地长了尺把长。眼见着那细细黄黄的小叶子开始要枯要枯的样子,一狠心都剪掉给吃了。剩下的后来慢慢就都泡烂了。水还是比不得土啊。

正当我看着蒜瓣儿们越来越单薄,洗菜的时候见到一个小菜心正长出点点小花苞。心血来潮就把菜心放在蒜中央了。三个星期多以后,是这样子:

挡不住的春天。

上周末是樱花正盛的时候,天气太好,实在不忍辜负,跟同事约了去Bull Run公园,既躲了人群也出了家门。惊喜的是遍地野花正值花期,齐齐怒放,放眼望去,一片片的蓝和白。我的手机在阳光下根本看不清屏幕,随便照了张,反正盛放的花儿,和年轻的姑娘一样,怎么拍都是美的。


从来不知道同事竟然还是自然爱好者,一路上教我路边的野花是什么名字,天上叫的鸟儿又是哪个。我差点踩上一条小蛇,我们又给一只小蛤蟆做记号免得踩到。坐在水边看了会儿鱼,想想小明和二憨假如看到应该比我激动。

Trail上人并不多,我还想,人们大概都去城里挤着看樱花去了。结果刚刚回到停车的地方就听到一阵嘈杂。开车四周一转,竟然到处都是人,多是那种庞大家庭,二三十口,扶老携幼,音乐吵,孩子闹,活得那叫一个热烈。炭香扑鼻,原来这是一个烧烤的集散地。有一家甚至把自己家的大烤架搬了过来。我跟同事势单力薄,挑了个没人的地儿,吃完了我们各自带的午餐,打道回府。路上过冰激凌店,进去大吃一通,算做完美结局。

虽然晚了将近一个星期,聊作对今年春天的纪录吧。

Saturday, April 03, 2010

春天在哪里

哪里都是啊。早上起来看新闻,记者说:我们有世界上最美的春天。又觉得自己抒情过了点,赶紧加上自己偏心一类的话。我倒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反正就我所见,的确是小燕子,穿花衣,等等等,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可惜很多年没见过燕子了。小时候学到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时候,总觉得说的是燕子。老家有柳树,有燕子,春天是柳丝长,燕子飞的时候,春风抓又抓不住,裁剪柳树叶子的自然是剪刀样子的燕子尾巴,有什么不合理的。

河边倒是真的有垂柳,河里也有影子,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柳树跟这里的人差不多,直肚白肠,盯得再久也盯不出多少婉转流连来。当然,这个年代,想去哪开车或者坐飞机,没多久就到了,再也不需要执手相看泪眼,吹个笛子折个柳,长亭了短亭了什么的。

 窗外一树花。

开满树的花,花期都太短。急急地开了,也不见得结什么果子。即使结了,在这人为的草坪上,也长不出后代。 为谁辛苦呢。

自然,我是为我那装大瓣蒜的兰花找借口。气根长得跟假的似的,叶子也厚实健壮着呢,可人就是不开花。

税还没做完,都快到期了。胡思乱想打住,干正经事去了。去之前,突然ph值不平衡,重温一下小时候的乐趣:

天涯随梦草青青, 柳色遥遮长短亭。枝上黄鹏怨落英。远山横,不尽飞云自在行。- 沈宜修 忆王孙

Thursday, March 25, 2010

如果人间真有狐狸精

声音语气眼神动作,现场表演的似乎更具威力。虽然我不是男的。。。
假如我是男的。。。
可惜现在也老了,眼神仍然试图媚惑,却没有效果,反而有些不干净的感觉。
我们到底给年轻多少热爱与宽容。
如果世界上真有狐狸精,Tori Amos定是首选。
不过可怜的是现实世界里,成功勾引男人的女人多是中下档。
也等同于被勾男人的眼力及魄力。
然而话说回来,需要努力去勾引的和能成功被勾引的,多数本就是中下等了。

Cool People

Sunday, March 07, 2010

何时忘却营营

被工作压到喘气工夫都难得,周末为自己活一天便觉得欠了谁,晚上做梦清一色人追我逃。脸色发黄,群包盛会。头发三天没洗了。
不过是辛苦赚点为别人做嫁衣裳的碎银子。
都是为了供养这副皮囊。为了今天的吃喝,为了明天的温饱。可惜皮囊是我,我也是它。
如果可以跳出去。
小舟从此逝?连老苏自己,写完就去打呼噜了,害得朋友家人那个找。
江海寄余生。
寄余生。
余生。
生。

Friday, February 26, 2010

テルーの唄 - 手嶌葵

又是宫崎的电影,地海战记。竟然没看过。改编自Ursula Kroeber Le Guin的earthsea系列,应该是我的下一本书吧,等忙得告一段落再说。
洁净天然的的歌声,应该只有同样洁净天然的心灵才能唱得出。另一首歌:徒然曜日

Monday, February 22, 2010

异乡人 - 李健

这个人似乎正在大热中,很好听的旋律,他的歌好像都是这个调子,可惜过于阴柔了些。

Saturday, February 20, 2010

蛇梦

梦见我住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似乎是新搬进来,挂着耳机,在给阿李打电话。
听到外面喧闹,便开门去看,并没看到什么,于是回来。
意识到可能漏掉哪里,再开门出去,并扭头往上看。门所在的那面墙很高,门上高处,闭着一对破旧纱窗,糊满灰尘。纱窗旁半空浮着一条蛇,通体朱红,肚腹在下,头尾高昂,有角有脸似龙。
蛇作人声,劝我将其放下来,神情倨傲。我不敢回答,退回屋内,将门紧闭,但遗憾门十分劣质,心中紧张,对阿李说,看来这蛇总是要进来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然后想到蛇是如何悬在空中,便再次打开门,极目上看,原来有人站在墙上,手持一棍,棍端有钩,蛇腰便被那钩穿过吊住。这时那人发力,将蛇提起,装入袋中。
下一场景,我站在袋子前,蛇已在袋内,我手上有血。细看之下,大大小小血痕各自再生成蛇样,具体而微,以手去拨,张口欲咬。有些极细小的已经钻破皮肤寄生在皮下。我大惊,急急搓手,把能搓掉的全部搓下来。
我想到刚才那捕蛇人,就提了袋子去走廊找他,发现另外一个人也在旁边,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注意到他的手,横横竖竖的紫斑,还在不断长大,蛇已经深入了。
后来有些模糊,捕蛇人将我手中的蛇剔出,又脱下袜子照我的脚,说没有感染。后来梦就渐渐变成其他日常故事,不记得了。

最近同事有书借给我,看到茶饭还思,但工作不想。熬夜看完,脸上长包。是三部曲,第一本叫The Hunger Games, 第二本Catching Fire,第三本Mocking Jay要到八月分才出来,还有的等。大致背景是若干年后,北美已经颠覆,形成一城十三区。十三个区由城管辖,但不服,战败,第十三区被夷平。所剩十二区被罚,大多数人衣食成忧。为了让这十二区记住历史,城命令每年每个区从十二到十八岁的人中,随机抽出一男一女,训练两三个月,然后送到所谓竞技场,互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人。整个过程电视直播,所有十二区强制观看。当然这作者Survivor大概是看多了。大多小说前面铺垫很长,这个则例外。第一本书发展尤其快,十多页之后故事就充分展开,一直到紧张到最后十多页。Young adult fiction的好处,全在情节。极力推荐。

Wednesday, February 10, 2010

雪困家中第三天

怎么有点灾难片开头的架势,某个人在日记上奋笔纪录,没有音乐,画外音暗藏着不祥。。。
晚上熬夜看小说看多了。
今天的雪下得是有点邪。大概是因为风,雪一颗颗摔下来,急急地倒象雨,没有一点雪花的从容。再加上地上的散雪被风吹起,忽忽地就迷了一天一地。谢家小姐还是缺了实战经验,柳絮哪得这么吹的。
深幸冰箱里还有一袋青菜,一个土豆,一片奶酪,两个柚子,一盒鸡蛋。昨天觉得天气再怎么也该好些了,所以没去加入补给大军。看今天这形势,大概老天是不饿死一批人不罢休了。
不知道混在地铁站的那些无家的人该怎么应付。唉,即便饿死,也只是无害的穷人。因为坏运气,或者因为懒,才变成穷人。真正的人间祸害,是不会无端死于坏天气的。
物竞天择,祸害们原是适者。
我们所希望的公义天理是不存在的,真的天理就是随你折腾,干天何事,好的坏的,碰上了就碰上了。
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我慧根太浅,不过总有深一些的,也许在这大雪纷飞天,悟出些什么。
至少胡同学,是可以清清静静地写出一章论文来吧。祝她文思泉涌,早日得到三个博士帽。

Monday, February 08, 2010

美好的下雪天

明天又不用上班了。下雪竟然有这个效果。我简直要乐疯了。
狂笑几声以抒我怀。
呜呼呼呼呼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Saturday, February 06, 2010

有意义的一天

睡到八点睡不下去了,给我娘打电话。
然后上网。
十点左右起来洗衣服。
再上网,量来量去,买了床和dresser。
仍然在下雪,准备火锅材料:海带,油豆腐,豆腐,土豆,蘑菇,腐竹,假蟹肉,油面筋,宽粉条,豆苗。蘸料:芝麻酱,韭菜花,霉豆腐,辣椒酱,自制辣椒粉(芝麻花生花椒胡椒辣椒粉),自制酱油辣椒,葱花,香菜,香菇精,水。中药的底料。

阿李打电话说他们那停电了。很内疚地没有告诉她我正在准备吃火锅。
边吃边看宫崎的动画:空中之城,魔女宅急便。中间看到雪停了,霞光满天,于是暂停,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出去走走。路是被铲过了,可是仍是冰雪盖着。路旁的雪一脚踏进去便没过膝盖了。

回来继续看红猪侠,想吃甜的,泡了一杯蜂蜜茶,洗了草莓和覆盆子,加上酸奶。

困了。

无所不能youtube

youtube相关栏里找到的,幽灵公主主题歌的演奏版:钢琴,小提琴,二胡,和筝。

风一更,雪一更

还在下。
早上拉开窗帘,窗外停的两辆车各自埋了一半。路只比雪平面稍微低一些。昨晚看到过一辆铲雪车,大概后来还是放弃了。
幸亏下的是雪,不仅诗意,还不会变成水灾。
我们头头说他们打赌雪会下多深,输了的从赢了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后来又加了一条,输得最惨的要脱光了钻。她丈夫猜了最高,27寸,她得意地笑说他大概最有可能输掉裤子。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人手底下干活,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司文化可想而知。
我二哥新任女友昨天见了我娘。打电话问情况,我娘先描述了长相,背景,爱吃什么,长长短短说了半天,突然电话没电了。才想起来我还没有问为人怎么样。仍然是跟以往一样的肤浅,最先想到的永远是那副皮囊。
而自己,为了这副皮囊,何尝不是营营役役一生。
从小受的教育,人死灯灭,无鬼无神。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朋友们纷纷悉心竭力,养育下一代。倒是最原始的信仰,把人类基因发扬光大。
我没有那份信仰的支持,因此看到白发便从心底里发冷。
不管谁,或者什么,创造了这个悲观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原因。小时候的教科书上说任何事物,都有起源,发展和灭亡,我那时候太小,现在太老,信了之后不再改变。
只是为什么是这个顺序。
一生下来就只有一条单行道可走。世界所钟,是年轻有力。
唯一应付的方法是繁殖。细菌是,人也是。
或者我孤陋,没听说过哪个教拜时间的。或者人们都明白拜了也没用。
Terry Pratchett某书里的某些生物,是反着时间存在的。
人们大多对科幻一笑了之,但科幻里面的很多想法,实在比反映现实的书深刻得多。
唉,凭我是想不明白的。
还是站在窗前看着雪发愣好了。

装了半天深沉(突然想起现在网上流行说的“装13”及其真正的含义,实在狠不下心往自己身上扣)。啊,下雪天复习宫崎峻的动画片倒好。前几天在itunes上下载了Laputa的主题歌,做成了ringtone。正新鲜着呢。

Tuesday, January 19, 2010

夜深不睡

倒时差。
话说周末的时候,可以随心地睡,倒是能够一觉睡到天光。过去会以为这回幸运,竟在三天之内把时差倒过来。现在则饱经风霜,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老老实实地头痛并清醒地挨。总有一天会倒过来的。
而且感冒了。从北京的冰天雪地乍回华盛顿的相对温暖,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姓什么了。Hence。
捡了个几十年一遇的大冷冬天回去,从这边二尺厚的雪扎进那边一尺厚的雪,不记得什么人说过我命中多水啊,还是水的固体形态。
再说吧,先努力睡睡看。

Thursday, January 14, 2010

晚点了

七个小时。要走了要走了,被赶下来。
不过晚了总比飞机飞起来才漏油好。
同一个飞机上的一个非常可爱的中国小女孩正在追着一个非常可爱的日本小女孩,要抱人家,被抱的躲,抱的追。日本小女孩被领走了,中国小女孩尖叫表示不满。这时候跑来一个小男孩,她立即满脸笑容地改变方向去追抱小男孩。
终于可以上这个网站更新了,却是被耽在机场,唉。
跟每次都一样,回来的时候不想回来,走的时候不想走。总是自己为难自己。
希望什么时候来日本玩。不过,到了日本,会觉得离家这么近,不回去看我娘是不对的。
其实,这么些国家,我好像唯一有些兴趣的,是日本。也不知道为什么。欧洲南美什么的,电视上见了,就够了。
不知道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