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anuary 31, 2006

虚惊

不知道哪一天我的粗心大意会要了我的小命-并且希望不要一语成谶。


还好从娘胎出来的时候没有忘带点儿什么,总算落个囫囵身体长大。但从小学就加号作减号使,三十当成十三,再怎么跟自己说小心,说着说着就忘了。说起来也没少为这挨骂,可能我娘还是手软,没把这毛病打出去。


昨天的一场虚惊,夜里做梦都没踏实。嫌写支票寄信封麻烦,所有账单都变成网上付。又自负数字键用得熟练,45.86打成45386都没发现。直到下次上网突然觉得不对时,才看到已经在转账中,电话打到银行,接电话的人听了都吓一跳,然后说,电话打晚了22分钟,他们已经没有权利取消。然后好心安慰我说很可能会被打回来,等等吧,要不我把你转到另外一个部门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另外一个部门又把我转回这个部门,换了个人,又吓了他一跳,又开始安慰我,再跟我说如果要打回来早就打回来了,你信用好,即使账户里钱不够银行也可能帮你垫上。我几乎对资本主义银行家感激涕零,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好信用要坚持下去,等我哪天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一定花上一大笔。这个人对我好言相劝半晌,我差一些和他惺惺相惜,不过要赶车,只好放走。


回家的路上四处打电话向朋友倒苦水。先是一个不在,后来终于接了电话的朋友跟我说着话就上错了车。今天早上另一个朋友见到手机上有没接我电话的信息给我打了过来,说着说着把酸奶洒了一腿。屎,这也传染。


今天早上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收到email说转账失败。奶奶的,白担心了。打电话到银行证实,接电话的小姑娘又替我高兴了一会儿。唉,bank of america的客户服务招人的一个标准大概是同情心要强吧,我都想下次不高兴的时候找借口跟他们说话了。


突然记起从娘胎里少带什么出来了-那根要命的筋。

Monday, January 30, 2006

还是中国人

女友的男朋友是墨西哥裔的美国人,忠心耿耿跟随女友在中国鞍前马后呆了两年多,饭馆里会跟服务员要发票,在北京过马路也已经练到可以一马当先,然后回过头来笑话我不象中国人。他这次回来过节,我打电话问候,装作顺便地问他tortilla最好怎么吃,可以保存多久,说着说着我就口水横飞起来,这国菜那国菜地不亦乐乎。他忽然说,你真不象中国人,一般中国人就认中国饭,让他们试一下别的东西都象是下了毒要害他们。后来电话断了,他又打过来,问我,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食物。他笑,说,对了,原来你还是中国人,不说别的,就说吃。


这就对了,我们中国人如果那么没胆量,非典鸡瘟又是怎么传开的呢。

Friday, January 27, 2006

接着吃



来美国这么多年,直到最近两三年才开始体会在这里吃饭的好处。刚来的几年,因为自己或别人的原因,盯牢几家破旧中餐馆不放,找碗可口的面条都是难题。下了狠心,不管东南的西北的,只要找得到材料和菜谱,撸起袖子便下了厨房。一下午炖一只猪蹄子,一天包一锅包子,甚至花过三天时间用最简陋的工具做出了十多张凉皮。当年每晚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对半,一周不重样的锻炼,现在已经大半用不上了。冰箱里面最荤的东西,是包饺子才用的虾皮。


DC种族混杂,年轻人比较多,餐馆一般都会标明哪国风味,上菜则量少花样多,而且比较照顾素食者。我在地铁站被人塞过一本DC素食指南,厚厚的小册子,还是偏vegan的,把鸡蛋牛奶都列到致命病毒一类,连我都觉得离谱。不过对我倒是好消息,以前在休斯敦,进了美国馆子,只有沙拉一条是活路,冷气又开得狠,冻得浑身鸡皮疙瘩,边抖边吃,人家以为我恨到咬牙切齿。


开始到处找东西吃是在上一个公司。离开了中国人多的再上一个公司,中午办公室里再闻不到各色的炒菜味和蘸饺子的醋蒜味,跟同事出去的次数也多了许多。这才渐渐感觉到我能吃的地方原来并不是那么有限。说起来,最早喜欢的地方是Potbelly,香软的面包夹了蔬菜奶酪淋上酱汁,吃起来满手满嘴黏乎乎,刚好吃饱,一只三明治只卖三块多,实在是午餐最佳选择。好吃又便宜的属墨西哥风味,Chipotle的Burrito实实在在,米饭豆子蔬菜酸奶guacamole和cheese塞到要爆出来,Baja Fresh则是另辟一个salsa台,爱吃多少拿多少。


到了现在这公司,有了一位类似北京胡同串子的同事,知道DC大大小小饭馆以及各种掌故,会告诉我们某条小街某个地方有哪一国风味的饭馆。有一些中餐馆甚至都是听他说了才知道。不过他总是美国人,对中餐的要求跟我不一样,但跟他们一起去吃饭,每次都是走出牢笼似的,即使食物一般般,也总能尽兴而归,回味无穷。


今天中午去的一家叫Amsterdam Falafel Shop,在Adams Morgan,荷兰人开的中东味饭馆。半自助式,柜台里小生在屋里还戴着墨镜,异常兴奋地给我们讲东西怎么吃。他给一个pita饼,饼的一半已经撕开成口袋,里面装了两个炸得外脆里软的falafel球,柜台上摆了将近20样东西,红红绿绿,全是素的,喜欢什么就往袋子里装。我大概装了十样东西,大勺辣椒,更大勺的hummus,直到袋子将近包不住才罢手。同事阿树比我还要贪,吃到最后袋子没了菜还一堆。十分痛快。下午都要下班了还在回味,可见威力。

Monday, January 23, 2006

幻_?

以为自己听到没有听到的东西叫幻听,是不是还有幻视?还有幻想和幻觉。但我这算什么?我总是闻到没有闻到的东西。没听说过幻嗅。但假如有,那就是我了。


DC多雨,一年四季。街头常是湿漉漉的,但又不同于南卡那种闷闷的空气里都饱和了水分的暖湿,清冽冽的,倒更象贵州的湿法。从地铁站到公司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我就常常在这路上闻到烧煤的呛味,混合着残留的雨气,简直跟电影镜头切换似的,突然间我就仿佛站在摆满小吃摊子的贵阳街上。煤炉子的烟味引出无处不在的葱和辣椒味,搅在开水的热气里,炸豆腐圆子的热油味,烤臭豆腐的炭味,熬猪油腻腻的腥味,篮子里蔬菜带着泥的鲜味。。。空肚子上班的早上感觉尤甚,胃里面咕噜噜叫,嘴里口水汹涌澎湃,十分受罪。跟我娘打电话的一个重要话题是说咱们哪天一定要打回贵州去。我娘一来也想念那个地方,二来心疼我嘴馋,但又怕自己回去想起爸爸难受,很是踌躇。


今天早上闻到的是河北街上炸油条、烤火烧、豆腐脑、热焖子掺了柴油发动机的味道。懊恼。

Friday, January 20, 2006

一生所爱

好久没有听到这首歌了。一生所爱。哈,我的一生所爱是米粉豆腐果。


大话西游的主题歌。记得那时候把片子的结尾反反复复的放,茫然看着画面,心痛直痛到左手手心里。
那些纷纷乱的日子。
竟然也过去了。
什么藏心里的一滴泪,前世的今生的,烟消云散,开了一季的花儿,该谢的留不住。已经过了的夏天,剩下蓝天绿树的记忆。
总比记忆都没有的好。


卢冠廷的声音清越且柔软,后来找过他其他的歌,但始终没有喜欢上任何一首。


http://www.leeyangart.com/ariesy/sound/index.wma

Tuesday, January 17, 2006

生产力低下的又一天

真是浪费生命。不过生命不浪费又能做什么呢?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没那本事。长周末,除了出门找食吃就是看片子睡大觉。圈得人困马乏,精力无处发泄,直想爬楼。上次一口气爬了25楼,心虚气喘,小腿疼了三天,走路腿都发抖,姿势象是骑马世家出来的。有朋友警告说爬楼会把腿爬粗,因此想想又不敢了。

唉,明天起,好好工作。

撒野

跑到网上去看了人家写的关于金庸的文章,看到后面的留言的那帮人,一个个装模作样得不得了,不由得无名火起,实在想冲上前揪下那些斯文温厚的皮来,可是写完,又懒了。我这是干嘛呢,人爱充斯文就让人斯文去吧。自己想撒野还是到自己地盘上撒吧。嘿。又顺便发了点邪火儿,冲撞了谁,莫怪。


金庸的小说是好看,不过他的精神嘛,象很久以前听某个人说的,无聊男人的性幻想。李敖同学好像也说过,世界上就两种东西最脏,一是政治,另一个是XX,而男的最爱搞的就是这两个。他老先生是个男人,当然不例外。所以这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看看,99。9999%(最后一个9头上最好加个点)的战争灾祸都是男人搞出来的。这些男的,为了名、利、权、女人,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或者干脆旗号都不打,弄得整个世界鸡飞狗跳。厉害点儿的男的赶着没那么厉害的男的跟另外一个赶着没那么厉害的男的的厉害男的运尽心机,打打杀杀,你死我活,也不见得落个什么好下场。还有一批无聊男的编这个那个兵法扇风点火,再一批则流着鼻涕眼泪,或缅怀过去的打打杀杀,或歌颂眼前的打打杀杀,或幻想不存在的打打杀杀,唱着什么“保家为国”、“铁血男儿”、“立于天地之间”“侠之大者”,激动到浑身乱颤手脚发凉,比吸了可卡因还高。这些男的,其实种种田,担担水,喝喝酒,盖两间房,打点小架,有什么不好。偏嫌精力没处发泄,拼了自己命去杀别人。最后还写什么小说把自己夸得跟朵花似的,然后自己感动得直哭。还什么男人的苦楚,男人的抱负,男人的难题,俩字儿:自找。男的骂起女的来,什么又做啥又立牌坊的,也不知道自己弄点那什么照照自己。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601&postID=4980#comments

Tuesday, January 10, 2006

追星 - Warren Brown




我也算是Food Network的junkie了,只要在家肚子饿,定要调到那一台,混个眼饱。这位Warren Brown的节目也看过许多次,知道他在DC开店的始末。跟同事提起来,每每会加一句“长得还不错哟”。同事也是因为同种族的原因,见我虽是异类却为他们兄弟倾倒,十分得意。一直到我们那热心的同事终于下了决心,打听了他的所在,跟我一起走了七八条街,跑到他的店里买甜食。竟然见到本人。满头小辫子,捧着手提电脑,坐在窗边沙发上,十分朴实的样子。同事是个很为自己种族自豪的人,就熟络地跟他对上话。而我 - 我 - 竟然也插了两句我喜欢你的节目一类的老生常谈。小辫子大概也见多听多,谢过拉倒。唉。唉。唉。追星象我这样,也够失败。不过,甜点比我想的要差,吃了一点就十分饱。想是用料太诚实。同事笑我眼里只见色相,其他就什么都可以包容了。但想想,怎么不是呢。

Monday, January 09, 2006

写什么呢?

不知道。其实自己一人的时候经常会在脑子里写,有时候得意忘形会哈哈笑出来,颇有疯癫的嫌疑,不过随后就忘了,常常后悔。可是实在懒,握住笔会觉得沉,写起字来嫌吃力。写着写着觉得字不好看,又要后悔小时候偷懒一手三支笔写三行字欺骗老师的行为。真是报应不爽,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也买过毛笔墨条字帖,可坚持不了两个星期,不见长进,就又满足于自己独门蜘蛛印体了。


啊我的发散性思维。


可能真是老了,过去一条线做一条线的事。现在则不,有时候看着电视想起要洗衣服,于是去拿衣服,拿起衣服看到某个扣子松了,就去拿线钉扣子。拿到了线看到旁边有一张付过的账单想起另外一张没付的账单,于是拿着线去写支票,支票写好的时候听到水开了,放下支票去倒茶,却看到一只没洗的杯子。。。就这样,不过是小小的一间屋子,我可以转上一上午直到觉得手脏了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踢到洗衣筐才想起来衣服还在等。实在是有些磨唧,要让我娘看到了就又会说我象我姑了,反正据她认为我所有她看不过的毛病都是象我姑的。当然我的好处是从她那袭来的没错。


看,写东西也一样,写着写着就到了我娘跟我姑的千古姑嫂情了。算,打住,伸个懒腰,明儿公司几近空巢,我又可以继续懒惰,嘻皮笑脸磨洋工了。能支撑得住看到这儿的不管谁,晚安。

Friday, January 06, 2006

困杀

昨晚蜷在沙发上看电视,调到TCM台,发现正在演千与千寻,大喜。平常不爱看这个台,因为净演极老的电影,而我的注意力span又日下,见广告就走人。这次才发现,这个台竟然没有广告。因此一口气看到结束,十分过瘾。千寻之后再次惊喜,是Princess Mononoke。两电影之间采访Toy Story导演,介绍宫崎骏,然后说这一个月每星期四放宫崎的片子。又是大喜。两部电影都是英文配音,而我买的Princess则是中国的盗版,翻译得很是蹩脚,虽然看了很多次,但总有地方不是很清楚。这次才真正搞明白。看到十一点多,深知再不去睡觉我这老头老脸明天定见不得人,才下狠心关掉电视,喝掉最后一滴蜂蜜水,热乎乎晕乎乎进黑甜乡。


现在正在犯困。写这些之前迷迷乎乎在想,那么多酷刑里面有没有困杀一款。再一想,那实在太shen4人(怎么这个字竟然找不到呢?),TMD什么人这么无聊要扰人清梦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现在在床上而不是在班上,下面的思维就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