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ne 30, 2006

长周末无所事事

该死的program还在转呀转,百分之八十要真死掉了。害我还不能回家。

准备:跑步,看DVD,把 The Return of the King 看完,并开始 The Silmarillion,也许弄一只荷兰猪,但已经遭到警告数次,说责任重大。唉,这年头,养只耗子都是重大责任。也许去海滩转一转。如果能找到愿意帮拆装的,换洗衣机。衣服夏天手洗还能坚持,到了冬天,还不累死我老人家。有条裙子买了许多年,一直说要改短改瘦了穿,如果有心情,开始工程。食欲不振,所以不用大做特做主食零食,也不用担心养膘。

再一看,好像还不是无所事事。希望能把列出来的干一半。

弄张照片,自恋一下。不象我,所以不在乎。

program 死掉了,奶奶的。下星期还要焦头烂额。

过完节的 P.S.
自恋期过,照片撕掉。
书没看完,还要续借。
洗衣机还没买,找人把门框拆了。
荷兰猪也没买,想想责任还是挺大的。而且阿树说绝对不许小动物进家门,本来指望着我回国让他俩女儿帮照顾。我跟他说他女儿真可怜。
在游泳池边上躺了两天,晒成焦炭。

Wednesday, June 21, 2006

夏至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每月两节日期定
最多相差一两天
上半年来六廿一
下半年是八廿三


今天夏至,背背节气歌显显自己记性还没老到全部坏掉,以资纪念。其实我只知道上半阙,下半阙是查出来的,同时查出了这些:

“种田无定例,全靠看节气。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滴水干。清明忙种粟,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大家乐,夏至不着棉。小暑不算热,大暑在伏天。立秋忙打垫,处暑动刀镰。白露快割地,秋分无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先封地,小雪河封严。大雪交冬月,冬至数九天。小寒忙买办,大寒要过年。”  

四川 -节气百子歌:  “说个子来道个子,正月过年耍狮子。二月惊蛰抱蚕子,三月清明坟飘子。四月立夏插秧子,五月端阳吃粽子。六月天热买扇子,七月立秋烧袱子。八月过节麻饼子,九月重阳捞糟子。十月天寒穿袄子,冬月数九烘笼子。腊月年关四处去躲帐主子。”  

夏九九歌:  “一九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二十七,冰水甜如蜜。四九三十六,争向路头宿。五九四十五,树头秋叶舞。六九五十四,乘凉不入寺。七九六十三,夜眠寻被单。八九七十二,被单添夹被。九九八十一,家家打炭壑。”

看看网站,原来是湖北气象局。

Tuesday, June 20, 2006

梦中楼阁


两个月前遇到过soffit & fascia这两个词,问了半天没有结果,谁都说不清到底是房子的哪部分,于是上google查,结果在一个网站见到这个房子,立即爱上,拿给同事们瞧,每个人都说,呀,这就是我梦想的房子啊。天色象是水色,大概是在海边吧,如果房子背后是白色的沙,蓝色的海,如果是在温暖的地方,如果是。。。有这么个梦,也是好的。从小就明白,好的东西不是你的,那就不是吧,除了认命没有别的办法。唉,想想其实也怪可怜的。记得见到过一种象是捣蒜工具的玩具,只是碗口小捣杵头大,只能在碗里捣来捣去,却拿不出来。这个玩具叫做一个“莫奈何”,还挺哲理的。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莫奈何呢。

Sunday, June 11, 2006

话说凉粉

其实对凉粉并不如对凉皮凉面那么热爱,但一来凉粉要容易做得多,二来热量少得多,虽然同是一大碗,凉粉充其量不过一小把淀粉而已。凉皮其次,也是水撑着,凉面却是大把白花花的胖面条,可以充饥,不可以减肥。

在贵州吃的都是豌豆凉粉,比起北方的绿豆凉粉,看着更加晶莹剔透,口感也要脆一些,大概水分也更多一些。北方的绿豆凉粉经常是浅绿色的,想是连皮磨的绿豆面,颜色还在吧,要么就是画蛇添足地加了色素也未可知。到美国来买韩国店的绿豆淀粉,白得耀眼,做成了凉粉也是白白素素的,没什么性格。

贵州的凉粉小摊公园里最常见。米粉小摊在贵州最普遍,但是需要煮,而公园里是不准生煤炉子的,所以一般都是凉粉凉面米豆腐。平时吃凉粉,就得一家一家问米粉摊有没有凉粉卖了,要不就等推着车的流动小摊叫卖:“豌豆凉粉米豆腐---”。贵州凉粉买回来都是加好佐料直接就可以吃的,买的时候就站在旁边看人家做。一大块盆形的凉粉,一把带眼的小刮刀,几下子就成了一碗凉粉条,然后他把一溜儿“钵钵”盖儿打开(平底没把儿的搪瓷盆子,有个平平没有钮儿的盖,大的小的什么容积都有,但形状都一般无二-他们的凉粉米豆腐都是从这些“钵钵”里扣出来的,所以都是一个样子,就是大小不同罢了),每个钵钵里是一样作料,都有一把小勺,手势翻飞,眨眼间作料一勺一勺地抛进碗里,红的炸花生,绿的香葱花,粉的酸萝卜,酱油,醋,味精,还有大勺大勺我说起来就流口水的红油辣椒,料不算多,但味道十足,爽脆解暑。凉粉水分多,吃一碗实在只够塞牙缝,但为了平息那条馋虫,这牙缝该塞还是要塞的。

相比之下,北方的凉粉要失色很多。但自由充分给你,就是,买回家自己拌去。凉粉一般有三种:一种用非常薄的塑料袋装着,浅绿,圆柱形,打开来是卷成一卷的,切的时候切截面就成条;另外一种也是刮的,但那个坯子比贵州的可要粗豪得多,几乎象是从洗澡盆里扣出来的;最后就是叫“拨鱼儿”的那种,大头小尾巴,据说是用大眼儿笊篱里掉出来的。北方拌凉粉常常用黄瓜丝,这点儿南方比不上,北方那种刺黄瓜脆脆生生,略带一丝甜味,大概气候和土壤原因,南方种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西南那种香葱,北方也种不出来。我也见过北方卖过所谓香葱的东西,不过是大葱小时候罢了。北方吃不了辣椒,提味用的是芝麻酱加大蒜。

我在私房小菜默默蹲点蹲了几年,凉粉就是这么学出来的。开始还错买了绿豆粉,熬啊熬,熬成一锅糊涂,左看右看也不象凉粉,通通倒了。后来悉心研究杂货店货架,终于找到绿豆淀粉,才发现原来是那么容易。做法实在简单,就是烧一点水 - 想做多少凉粉就烧多少水 ,烧水的同时把绿豆淀粉加水化开,很多人是用比例的,我懒,一向自己估计。另外,如果觉得锅里水少就在化淀粉的时候多加点水就行了,反之亦然。这个做几次比例就熟悉了,用不着精确,结果不过是软硬之别。水开了把淀粉水倒进去不停地搅个半分钟,看着淀粉不再发白而是变透明就可以离火了。有人说一开始就要放淀粉,实在没必要,费力气不说,还容易糊锅。

不同的处理方法是在这时候开始的。最懒的办法是把做好了的淀粉糊搁在一边不管,或者进冰箱加速凝固,凝固之后往上面浇点水,围着锅边轻轻按按揉揉,就能整个扣出来了,锅还容易洗,就是切起来麻烦。但如果想现做现吃,时间是不够的。要节省时间,可以把淀粉糊分别倒进几个平底大盘子,晃匀,进冰箱,这样十几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而且出来就成片,切丝容易。另一个办法就是做拨鱼儿,准备一盆冰水,一把笊篱(或者其他有眼儿的工具),让糊糊经过笊篱滴进水里成形。我最近试的是挤糊成条的办法,就是等淀粉糊稍微凉一点的时候,倒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把塑料袋一角剪掉,挤到冰水里。这样可以成很长的条呢,缺点是仍然太烫,而且塑料遇热变软,心里老不踏实。

我的口味偏西南,越重越好,常用的作料是:葱,老干妈等买来的或者自己作的辣椒有什么放什么多多益善,花椒油,酱油,醋,糖,鸡精,炸花生或炸黄豆,榨菜丁,白胡椒,反正差不多所有瓶子都开一遍。另外是北方办法:芝麻酱,蒜泥,糖,盐,酱油,醋,芥末油。

凉粉最好不要放在冰箱里时间太长,会失去韧性。如果已经放过了,想要恢复,可以先切成条或块,烧开水之后进去加热一下,变透明了赶紧捞出来,时间长就化了。再或者,切成块,炒。我喜欢的,蒜切大片,青辣椒随便,热油爆炒,最后加入凉粉,翻炒,酱油醋盐糖,勾欠出锅。

ps: 想起来,好像是叫漏鱼儿,拨鱼儿是面做的,但好像漏鱼儿也有面做的,糊涂,反正知道是啥就够了

Thursday, June 08, 2006

抽个时间作报告

好些天inputking用不了,看了半天才发现只能使用旧版,而default是新版。新旧版本随便啦,能打字就行。

最近忙忙活活,跟叼了食儿却被困住的蚂蚁似的(我小时候常干这事,见蚂蚁叼个东西路过,就赶紧拿东西把人路堵上。非常专心致志,一蹲蹲半天,比现在上班开小差简直强多了)转来转去,没个头绪。

玫瑰生了女儿,在家养着。老头儿突然对我青眼起来,好得不行。来了俩实习生,老头把大家拉出去吃饭,我点了个小吃大家分。剩得不多的时候老头儿赶紧把碗挪到我前面,说:你喜欢,你都吃了。也不管人家小男孩儿还盯着。

老头儿可爱,平时沉个脸儿,但说起他去过的地方,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印度口音极重,但他说,谁听不懂怨自己去。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天才型的人吧。据说老头儿不用计算机计算器,几千个数字,拿到手里看一会儿,就给出个百分数。老头儿常说数字是自己瞎编的,然后狡邪地笑。但能拿给给媒体,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不知道印度传统里细节怎么样,放到中国,他该是那种晋朝名士派。公司里一位女士,老头儿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说:我没见过比她更蠢的人。接着摇摇头叹口气说,她的工作还是我给的呢,后悔了这么多年。说到那位女士的部门,老头儿说:那五个女人,唉。。。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老头儿会说谁谁是个疯子,然后说,在我眼里,这世界大半儿都是疯子。顿一顿,说:要不就我才是疯子。阿树也是印度人,跟老头儿不大对付,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才明白老头儿大概是避嫌。但阿树说:他有一颗金子的心。

老头儿很老了,老到公司里除了人事部大概没人知道他多大年龄。开会时主持人介绍他,说:我们的国宝。国宝沉个脸儿,口齿不清地开始作报告。听众们大都没见过他狡猾地笑时眼里闪着光,一个个哈欠连天。

写着写着老头儿写了这么多,本来想写我吃什么的。最近吃上面最有成就。凉皮凉粉凉面 - 因为我的姓,小时候我同学给我起外号,不外是这些食物。我对凉粉的改造,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