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一声,小芳没了,你别难受。我娘急急将话题带过,想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二十五岁。姑姑的女儿。自己亦留下一个不到两岁的女儿。
血癌。
我离开老家的时候十二岁,她四岁。记得大大眼睛。姑父家的大眼,我们家没有。
再见时,我二十八,她刚二十,眼睛依然水汪汪,跟男朋友在父母面前熟门熟路地打情骂俏。
一直不改的是漂亮女孩儿的没有出人头地的不甘。四岁就知道自己比别人漂亮。
你别难受,我娘说。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我回答。
不是没钱治病,是觉得治不好,就放弃她了。省了钱,她的时间不值那些钱。
丈夫那样,爹娘也那样。
我们家人冷血,嫁人嫁到同类,算什么呢。
冷血的我说,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那个孩子,有父亲,奶奶,姥姥,姥爷,两个姨,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4 comments:
hello there.
I watched my hands and my arms also. They are not long enough, not big enough, not strong enough.
Sometimes I wish they were long enough to for me to put my concerned/loved in good hands. But it is just a wish.
take care, YOU!
那末年轻,唉。真不知说什麽好。说什麽也都显得太轻。
这个匿名留言者是谁呀?一个YOU很暧昧呦。
好像是胡。
该送晓洪一板砖,先给你存着,什么时候挂你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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