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26, 2005
零七碎八做广告
- 脸上的小包虽然没有消失怠尽,但总是改观不少。老了老了小包们倒出来给我一个第二春。看来以后 Proactiv 大概是离不了了。
- 最近突然对 Cold Play 大感兴趣,去图书馆借他们的CD,居然排在了第18位。不过,比起当时借 Harry Potter 时的第一千三百多位还真是小巫一个了。
- 中午去 Gap 转了一圈,在香水架前流连很久,倒不贵,不过味道有些大同小异,各式的花香,都是清淡一类的。但是最近搞了好几瓶类似咖啡香的水,大概这辈子也用不完了。
越活越回去
很长一段时间了,非常着迷于 Diana Wynne Jones 的小说。看她的小说是从宫崎骏拍的动画片 Howl's Moving Castle 开始的。我忘了从哪里听说电影是基于一部小说,就跑到google上去找,还果然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电影给我一种没有满足的感觉,总想再去寻找一下根源。大概也是宫崎这部片子没有象千与千寻和Mononoke那样源于日本文化,又不是自己创造的,因此改编起来没有那么顺手,故事有种说不出的不完整感。不过,宫崎骏到底是大家,还是把我的兴趣勾得足够去找原著来看。
那本书好象是一个周末看完的。真比电影痛快多了。故事到了后来也跟电影完全走了两条路。在此也能看出 Wynne Jones 和宫崎的大不同。今天早上看了两分钟的 Jane Austin 的纪录片,突然觉得英国女作家多多少少中了她的蛊,就象中国女作家多多少少中了张爱玲的蛊一样。也大概因为是女作家吧,小说没有特别大的主题,只是人物的自我认识和觉醒。
Wynne Jones 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作家,可惜她的名气远远没有跟上她的才气。很多人都拿她来跟 JK Rowling 相比,然后为她抱不平。不过,Wynne Jones 擅长的是喜剧,胜在人物描写。象某个评论中说,她的人物性格是“bubbling"的,的确是这样。她笔下的坏人也坏得不够,多是小丑型人物,最后被好人轻松灭掉,哈哈一笑,欣然结局。而 Rowling 则擅长写黑暗面,Lord Voldermolt 跟 Harry Potter 的斗争,已经吊了人们好几年的胃口了,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扭曲,这么大的框架,这么好的耐心,是 Wynne Jones 所不能的。但 Wynne Jones 的多产和多识 Rowling 只能望洋兴叹了。Wynne Jones 总也是 JRR Tolkin 的学生呢,几乎每本书的背景都不同,从星际穿行到伦敦下水道再到分离的世界,林林总总,但又总有一点点联系 (让我想起了Whisper 每幅画里的红线)。 两下里各占胜场,而名气的事情,跟运气是有关的。
最近看青少年读物实在太多了。又赶上 Harry Potter 新书,看完觉得不过瘾,又从图书馆把第三本和第四本借了回来,因为以前看得是中文翻译的。想了好几年要把 Harry Potter 买全,但到了书店又总是觉得挺贵的,没那必要。Howl's Moving Castle 下回看到还是要买的。这本书实在值得收藏。
真是越活越回去,看小孩子的书,看动画,买衣服去 Forever 21,办公室用的笔全是彩色带荧光的,去宠物店扒着笼子看到痴呆。。。也是羡慕他们生活简单,一顿麦当劳就能让他们幸福一整天。比起我们这些无聊大人的无边欲望和无休的烦恼,实在是两个世界。
Tuesday, August 23, 2005
头大如斗
楼下终于清静了。
马路修好了打碎再修,钻啊钻地钻了一下午,吵得我头大。
实在安定不下来的时候就趴在窗口看他们钻路。却给惊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路的机器象是有了生命,也许是操作工技术好吧,那钻头象是个觅食的恐龙,还能很娴熟地用嘴把碎石拱开,真是叹为观止。最厉害的是那恐龙头似乎觉得自己位置不对,用嘴抵地,竟然支起车的两个后轮扭了扭放下,不知道 John Deere 是不是也研究过了仿生学?
燕草如碧丝
燕草如碧丝
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
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
何事入罗帏
不知怎么,从起床这首诗就一直在脑子里回旋不去。还是把它记下来,做成一个不相干的题目。
当君怀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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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断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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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的好处我知道的实在不多。苗寨对歌什么的都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去也只去过龙宫和黄果树瀑布,以及贵阳附近的几个公园。然而贵州整个处于半开发状态,从工业区往外走出几里路就是长满松树的山 - 不过秃山似乎已经越来越多了- 我倒从来没有太遗憾过。另外比较不好意思的一点就是,我太缺乏浪漫主义精神,风景对我的吸引远没有吃穿来得严重。
刚到贵州的时候,跟几个大胆的同学放学后偷偷跑去山里,说是樱桃熟了去摘樱桃。几个人大概走了很远很远,中间还迷了路,后来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去的了。樱桃并没有找到,见到了一棵据他们说是李子的树,非常高,我们之中唯一一个会爬树的努力攀着树枝摘了几个青青的象枣子的东西下来,咬开来,并没有什么味道,只略带一点苦涩,中间的核还是白的。其他的印象,就只剩满眼带着湿气的浓绿和深棕,以及不时在草丛中发现的鲜红的小浆果。据他们煞有介事地说那叫蛇果,本来果子应该是白色的,被蛇爬过后变成了红色,并且生了毒,吃了就会死掉。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但当时却是将信将疑的,觉得这么漂亮的果子竟然不能吃实在可惜,但为了生命起见,还是非常不舍地把将要放进嘴里的果子扔回草丛,并告诫自己回家一定要好好洗手,以免手上残留的毒把自己毒死 - 我那时候已经看过了射雕,是知道一些下毒的要领的。
贵州人对吃的热爱远远超过我所知道的其他很多省 - 不知道比四川怎样。贵州很多吃法实际上源于四川,但经过他们的潜心研究,往往能够推陈出新,翻出很多新花样来。贵州人在吃上的用心,大概可以跟日本人在科技上的用心比一比。大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该算是酸汤鱼了吧。我并不清楚酸汤鱼的来历,只是猜测,因为四川的酸菜鱼是最先打出招牌并一下子普及全国的。我当时人在贵州,也大约知道饭馆们在酸菜鱼热潮后换了酸汤鱼的牌子。希望没有因此诋毁贵州人的创造力。贵州人做四川菜,总也能够八九不离十,但他们并没有满足在模仿的基础上,而是在多次试验之后稍减四川的麻,再加入贵州的特色:酸。据说,酸汤用的是贵州本地的酸白菜(想来是跟四川酸菜不一样的),酸西红柿,和酸辣椒(应该是糟辣椒吧,类似于湖南的剁椒)等三味酸料,加入鱼骨(大概还有猪骨鸡骨和大量猪油,我猜) 小火细煨不知多久才成的一锅鲜汤。不幸我不吃鱼,并不知道这两种鱼吃起来味道究竟有什么大不同。前两年回国,听说北京在流行完不知道哪个地方的特色菜之后转向了酸汤鱼,很为贵州菜高兴了一阵。也许因为川菜影响太大的原因吧,贵州菜一直不为外人所知。但转念又想,能在北京传开,那么说这菜已经变了味。
不知道山西人的酸是怎么来的。但我对贵州的酸深有体会。首先,贵州的土壤是酸性的。贵州红土,这我在地理课上学到,记得当时解了大大一个疑问。因为每年夏天买水果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是甜的。李子是酸的,桃子是酸的,青枣儿又大又面又酸。最恐怖的是杨梅,一个个红得要发紫,绝对已经熟透,看上去非常甜蜜多汁的样子,但拈起一个放在嘴里,才知道牙都要倒了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一边打字一边思杨梅而生津,这么多年了,大脑某个片区仍然记忆犹新,可见其威力。贵州人买了新鲜杨梅不是要吃的,而是拿去煮,煮完后水里放糖,晾凉后做解暑的饮料。而煮过的杨梅酸性不减当年,仍然保持风骨吃不得。记得我娘说她第一次去贵州的时候买不到醋,到商店里去问,那时售货员态度正在恶劣状态,喋喋不休地反问:醋,醋,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叫醋。他们大概真不需要醋。酸白菜,酸圆白菜(他们叫莲花白),酸豇豆,酸萝卜,酸辣椒。。。家家都有泡菜坛,一坛一坛酸的是各式各样的蔬菜。我大学暑假期间回家,正在流行酸蒜苔,我娘的朋友每去我家必带一袋子给我,一来我娘手下毛糙,而酸菜是见不得一点而油星的,我娘每酸必坏,后来干脆罢手,虚心接收众友馈赠;二来那位阿姨大概是有小辈自远方来,爱我酸菜,宁不说乎的心理吧。贵州人极要面子而且好客,因此我们那个地方的人虽然多是外来人口,长久了,也渐渐沾染了那些习惯。
已经很长了。看来一下子是说不完了。我也是,一说吃就激动到不得了,口沫横飞。
下回书再说吧。
Tuesday, August 16, 2005
无病
办公室里冻得半死,汗毛根根立着。
中午给实习生们办送别 pizza party,最后算了算平均每人吃了大约半个。
大家狼吞虎咽那劲头,实在是不见外。
也是,这帮人有的都同事十多二十年,打嗝FP都不消说了,更别提吃。
下午天就阴沉沉的了,威胁着随时要下雨的样子。但又看着乌云在飞,很快的速度。
窗户上只滴了一两点就作罢了。
象是憋了很久的喷嚏,扬起头皱着眉毛做了半天准备,却又打不出来了。
真不痛快。
我吃了四块pizza,胃里正在发堵。好在今天是锻炼日,才不那么负疚。
雨竟然还是下起来了。斜斜的。
Monday, August 15, 2005
只是朱颜改
* 先告诉自己,皮相,皮相,只是皮相
* 还是改不了的浅薄:眼里看到的,总是这副臭皮囊
* 回头也看不见岸,因为眼睛被这俗物堵住了
只是朱颜改
Shout, shout, let it all out
英雄末年,美人迟暮,都是比较无奈的事。
不过,不过,老英雄还是不免有当年气概,老美人也能凭了Botox之类的褒一褒青春。
真正不忍心看的,是摇滚少年的老去。
一直心存念念,重温一下当年的痴迷。
那天电视上放百名Hard Rock Band的Countdown,转到那台的时候已经数到前十几名了,不过对我来说倒正是时候,因为我的知识不过皮毛,认识的就那几个。
老歌仍然动听,只是象是隔了一世,有些悲哀的味道。
象很多纪录片一样,节目穿插一些乐队成员的回忆和评论。
当年在舞台上跳来跳去砸吉他的长发少年都已进中年。
或者是当年的辉煌实在挥之不去,一把年纪还留长发,穿破烂T-Shirt,脖子上手指上挂满巨大的饰物。可惜,当年饱满红润的脸,经历的却是岁月比较恶毒的刻画,或是枯萎或是膨胀,比起一般人来,更变本加厉一些。
Your little piece of heaven, turns too dark
最惨不忍睹的要数滚石的那两个:Keith Richards 和 Mick Jagger,这两个人当年叱吒一时,年轻气盛,普通的长相借了名气和自信也变得眉清目朗,迷惑大批少女。随手可得的毒品和随手可得的女人,多年后在他们脸上安营扎寨 - 那皱纹象是用硫酸蚀出,别样的沧桑。难以想象以他们的收入,竟长出坐了一生苦牢的面孔。
美少年发了福。Skid Row清秀的金发少年Sebastian Bach 再次出现在镜头中,胖了不少,腮上两团肉,沉甸甸的坠着。带着永远睡不够的疲倦,以及一头的蓬乱长发。倒应了他的歌:18 and Life。虽然不是坐牢吧,但辉煌过后,换了一生寂寞。类似的有Ozzy Osbourne,他后来带着老婆孩子跑到美国,做了个Reality Show,让大家更好地研究他的尊容 – 当年忧郁青年棱角分明的脸象是被吹起来的气球,胖而且没由来的油腻,眼圈大约被多年的黑色眼线染到永不退色,象是白天出现的鬼 – 还是邋遢鬼。
不是没有优雅步入中年的。象人Sting,二十多岁就长得象四五十了,等真正四五十的时候却突然闪起光来。Jon Bon Jovi和他的队友 Richie Sambora从英俊少年变成奶油中年,一是底子本来好,二是大约自恋,与镜子相得益彰。愈老弥坚的是U2那几个,Bono象是吃了不老药,越发看不出年纪了。
那天看到Axle Rose 扭糖儿似的唱Sweet child of mine的时候,不禁想到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久违的现在的他,愤怒青年变作老油条,肌肉换了脂肪,嗓音不知还在不在,天分大约已经用罄,而那腰,想必已经粗到扭不动了吧。
边听收音机边打下这些东西,不少歌曲还能跟着哼呢。我的歌曲收集早已风流云散,不知所终。那些打口磁带到底去哪了呢?象是喝了忘川的水,把上辈子的事抛却了。但是,上辈子的记忆,又去哪里了呢?可有人收集别人上辈子记忆的?
就算有,大概在他们的世界里,他是收垃圾的。
Listen to your heart, before you tell him goodbye
这个主持人健忘还是真喜欢这首歌,又放一遍。当年我认识的一个人用Roxette这个名字作英文名字呢。后来被外教改掉,说“-ette” 太女人气。记得这件事的,大概除他之外就是我了吧。
Thursday, August 11, 2005
浪费时间
好处是学了几年语言,对主谓宾定状补比较敏感。计算机总也算语言了,七窍里还勉强融通一窍半窍 - 至少,把颜色改了,虽然试了半天也试不出我想要的颜色。
看到有些人的 blog 里又唱又跳,花哨的很,当然眼红。不过我技术实在没有,年纪又大了,性子本也冷淡,看到那些热闹,自己先吃不消。
还是算了。慢慢来吧。这热情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中午了,吃饭吧。自言自语的意义都延伸了。自己在网上打个句子出来告诉自己一句话,过一会儿,自己看。
Friday, August 05, 2005
不务正业
反正也是玩,偷偷玩,每个人都在偷偷玩,要么聊天儿。头儿的头儿每天一半时间在电话上大笑中度过。我怎么就没他那么好心情。
不过聊天不会头疼。上网会。网页上下滚来滚去,一会儿就晕乎了。下班回家瘫在沙发上动不了的一大原因就是这个。
不知道继续写什么好。外面天气普通,天上大团大团的云。
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两年来,心情大抵是在零以下的。象是半阴的天。
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的,忽然就今年了,忽然就这么大了。
少年过后就是下坡路,有时候看到路上忽悠忽悠开车的老头老太太,兔子还没死狐狸就已经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