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rch 14, 2006

九九歌

早上出门,风吹到脸上,温润柔软。吹面不寒,是杨柳风了。想起小时候,在河北,一整个冬天天寒地冻,草枯树凋,荒凉得让人心酸。每过了年,就开始盼啊盼,盼着柳树发芽,盼着燕子回来。我娘教我们九九歌,每九天是一九,过年的时候大约都是在三九,等到了七九八九,天就该暖了。那时候我总是想,九天要多长啊,差不多都一个月那么长了,春天什么时候才来呢。一天天,就这么过,渐渐忘了去盼,因为不知不觉花已经开了,燕子在梁上筑窝孵小燕子,话题也转到“知州知州,为什么把我的小燕儿锁在里头”。偶尔看到河水想起七九河开,有些淡淡的恍然,但那种充满喜悦的期待,却是需要下一个冬天去酝酿了。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地铁有一站在地面上,站台一边有大丛大丛的迎春花,开得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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