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借的书有个期限,而自己买的书一般就可以放一边儿了。图书馆的书破旧,我借的又常是儿童故事,所以有时候书皮还粘粘的,里面偶尔会夹着点饼干渣。但好些书看过一遍就够了,大把银子买来,放到角落里蒙灰,不如放在银行里生小银子有趣。现在对书的占有欲也没以前那么强了,虽然见到人家满墙壁的书还是眼馋,但总会阿Q说那些摆出来做样子的,他本人看过没看过有待查证。
言归正转。
两年的厕所和公车时间,虽然前者有些不大雅观。断断续续,中间又夹带着红杏出墙地往别人院儿里(比如 JK Rowling 和 Helen Fielding 家)探过几次头,总是把 Diana Wynne Jones 小说,能在我附近两个县的图书馆借着的,看了个遍。喜欢英国女作家的轻松自然幽默,相比之下,男作家反而矫情得多,要不就是使命感泛滥,沉重得不行。美国严肃作家,男女好像都有这种倾向,不严肃的又太浮夸,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找到真正喜欢的。几年前迷过 Anne Rice,但发现她一本不如一本,虽然她的书也看了个大概,但最后几乎象是完成收藏似的当作业去看了。
当然我也不能承认我的口味怎么样的好。个人喜好罢了。那次跟玫瑰聊天,她说,那些fiction我根本看不下去。我瞪着她说,除了fiction我什么也看不下去。我的理由是,所谓写实,事实太多面化,你永远不可能写出完整的事实。无数空档,只靠虚构补足。写实里加了虚构还美其名曰写实,岂不是花魁女自树牌坊。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模仿古人说话的传记。很久很久以前看过高阳写的李煜跟他小姨子的肉麻对话。这么多年了,已经不记得详细情节,唯一记得的就是一边看起的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叶永烈算是好的,但也常常太过入戏,把个死人搞得不伦不类的。就我看过的,好像就金庸写的袁崇焕还算好,但金庸习惯了煽情,历史都写得跟过桥米线那汤似的,表面上厚厚一层老油皮遮得风平浪静,喝一口,舌头烫成口条。
儿童或少年小说(图书馆的分类是 junior fiction)比成人小说实际更难写好。没有性,没有暴力,没有大段大段的无聊沉重心理描写,靠的是实打实的情节和文笔。记得以前看人评价古词,说是“带了双重的镣铐跳舞”一类的话,一个道理。当然可以说小孩子们看的书少,所以不用太好的故事他们也会喜欢。自然我也不是只要是青少年读物就喜欢得不得了。我的说法是,如果一本儿童读物能在成人里引起反响,那就已经可以列为极品了。
这么长垫底,也足够证明我喜欢DWJ了。下面列书单啦。
The Moving Castle series:
Howl's Moving Castle:看了三遍了呵呵呵
Castle in the Air:一般搬,Howl 跟 Sofie 都不是太可爱
The Chrestomanci series: DWJ的招牌
Charmed Life: 关于 Cat Chant, Christopher Chant 的远房侄子,将来的Chrestomanci
The Lives of Christopher Chant:他是当前的 Chrestomanci
Witch Week
The Magicians of Caprona
Mixed Magics
Stealer of Souls
Conrad's Fate: Christopher Chant 小时候的故事,比较复杂的故事
The Pinhoe egg: 2007年的书(现在是2008年了,去年看的)
The Dalemark series: 小点的招牌,能看出JRR Tolkien的影响。四本书写的是四个时代发生的事,历史关联,人物关联不大
The Spellcoats -黑暗潮湿,冷。Tanaqui the Weaver,我用的头像,就是从这儿来的
Drowned Ammet:冷,硬,比较激烈
Cart and Cwidder:Cwidder是DWJ编出来的一种乐器。很温暖柔软的一本书
The Crown of Dalemark:阳光,但是硬
The Derkholm series:
Dark Lord of Derkholm:这本非常有趣,想象力极其丰富
Year of the Griffin:差多了
单本
Dogsbody:非常温情
Archer's Goon:结局大转弯,虽然她大多作品都有这个特点,但这本最出人意料
A Sudden Wild Magic:这本算是成人读物了,但那点成人内容几乎算是笑料
The Homeward Bounders:颇曲折
Aunt Maria:英国版叫Black Maria,她擅长写这类以退为进,礼貌过头的坏老太太
Power of Three:时间长有点忘了,但当时挺喜欢的
Deep Secret:好象也算成人读物,但几乎看不出来
The Merlin Conspiracy:跟Deep Secret是同一universe的故事,比前者好看
The Ogre Downstairs:写继父的,非常幽默
Fire and Hemlock:看得有点恍惚,nowhere 转一转,原来是 here now
Eight Days of Luke:故事情节比较简单
Witch's Business:同上
The Game: 2008年的书。用的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对Norse的兴致过去了?(2008年补)
容易看糊涂的
A Tale of Time City:有点绕
The Time of The Ghost:也有点绕
Hexwood:这个是最绕的,时间倒来倒去,现在看到书名都犯晕
不好意思的
Yes Dear:好象不到十页,还全是图,是给三岁以下小孩的,我也给看了
故事集
Everard's Ride:好像全世界只发行1000本,我们图书馆那个是第四百多好象,那个数字还是手写的
Believing is Seeing :她的短篇就比较一般了,来不及铺垫,所以没什么惊喜
Stopping for a Spell:同上
Unexpected Magics:同上
Warlock at the Wheel:同上
Who Got Rid of Angus Flint?:同上,而且是写给比较小的孩子的
Wild Robert:同上
Edited by Diana Wynne Jones
Hidden Turnings ('89 Methuen) :只有她一篇,其他的都很一般
没看过,不怨我的
Changeover:据说是她第一部小说,不是幻想小说。没找到。
The Skiver's Guide - non-fiction:没找到。
The Tough Guide to Fantasyland:Amazon 的书评好像还算吸引人,但图书馆没有
Puss in Boots:也是幼儿读物,但我没找到
Thursday, May 25, 2006
Monday, May 22, 2006
丝丝点点计算:绝情
我从小是个非常婆妈的人,妇人之仁过剩,虽然因为懒惰和胆小打了不少折扣,但是假如碰上江洋大盗昏倒在自家柴房,我大约还是会和包惜弱一样,汤汤水水伺候,然后睁着眼睛看他杀我全家。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德行还是听我爸爸跟别人描述时才明白过来。那次好像我爸爸拼命向人证明我善良无辜,上课聊天完全是受别人蛊惑等等。当然我知道下蛊的人一向是舍我其谁,所以心里老大的不以为然。不过听他列举种种细微末节,倒象是别人的故事,听得戚戚然,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种东西,就象看多了星座分析一样,心理暗示十分强烈。自从那次偷偷问过“那是我吗”的问题之后,就开始发现自己这种行为越发严重起来。打死了耗子再为它惋惜之类的事情不用说,为人处世也更加拖泥带水。人家求上门来,不知道怎么说不,反正给人做完了再后悔就行了。好在自己没什么本事,最多卖点力气,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后来一直觉得冤的就是被一个同学半夜叫起来陪上厕所。那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有一个“最好朋友”,孟良焦赞那种的。这个同学比较巴结她的那位,半夜内急,厕所黑不敢去,所以不论冬夏,每次都是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陪她。还好她不是出自我们厕所居士之家,所以虽然痛苦,但迷迷乎乎中总也挨了过来。
然后有那么一天,经历了各种大大小小不如意之后,一肚子鸟气正没处发,那位陪厕的同学几乎算准了时间似的打电话过来。如此这般之后,她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留言表示很受伤,我听着突然一阵快乐,冷笑,冷笑,原来我也是可以伤人的。不过再想,她的种种,包括所谓受伤,胆小,应该不及是她说出来的百分之一吧。怕黑不敢上厕所和扰我美梦之间,竟是我更加不重要一点,这样的人,留她在我生命里,有什么意义。用一个过去朋友的话说就是,他妈的老娘才不在乎。然后突然生活清爽了许多。不喜欢的人和东西丢掉就丢掉了,没有必要去维护。也感谢这个社会,你要是谁都不想理,绝对可以哑巴到老死。
算来算去,过去的朋友留得真的不多了。一是不知道相隔几万里,二是生活轨道完全不相干,再就有不值得留的。象是搬家,搬到最后剩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能剩下的这些,多半是再也不会丢了的,天涯海角,都会带着。
后记:昨天匆忙写完,今天早上再看,实在不成样子。越写越差了。改了改,但底子太差,再也改不好了。我尤其不喜欢改写好的东西,懒,一般就是放弃。这次还算多情些,也是这么烂的东西挂在屋子里,面子上太过不去。不是说以前写的就不烂,看都懒得再看罢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德行还是听我爸爸跟别人描述时才明白过来。那次好像我爸爸拼命向人证明我善良无辜,上课聊天完全是受别人蛊惑等等。当然我知道下蛊的人一向是舍我其谁,所以心里老大的不以为然。不过听他列举种种细微末节,倒象是别人的故事,听得戚戚然,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种东西,就象看多了星座分析一样,心理暗示十分强烈。自从那次偷偷问过“那是我吗”的问题之后,就开始发现自己这种行为越发严重起来。打死了耗子再为它惋惜之类的事情不用说,为人处世也更加拖泥带水。人家求上门来,不知道怎么说不,反正给人做完了再后悔就行了。好在自己没什么本事,最多卖点力气,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后来一直觉得冤的就是被一个同学半夜叫起来陪上厕所。那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有一个“最好朋友”,孟良焦赞那种的。这个同学比较巴结她的那位,半夜内急,厕所黑不敢去,所以不论冬夏,每次都是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陪她。还好她不是出自我们厕所居士之家,所以虽然痛苦,但迷迷乎乎中总也挨了过来。
然后有那么一天,经历了各种大大小小不如意之后,一肚子鸟气正没处发,那位陪厕的同学几乎算准了时间似的打电话过来。如此这般之后,她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留言表示很受伤,我听着突然一阵快乐,冷笑,冷笑,原来我也是可以伤人的。不过再想,她的种种,包括所谓受伤,胆小,应该不及是她说出来的百分之一吧。怕黑不敢上厕所和扰我美梦之间,竟是我更加不重要一点,这样的人,留她在我生命里,有什么意义。用一个过去朋友的话说就是,他妈的老娘才不在乎。然后突然生活清爽了许多。不喜欢的人和东西丢掉就丢掉了,没有必要去维护。也感谢这个社会,你要是谁都不想理,绝对可以哑巴到老死。
算来算去,过去的朋友留得真的不多了。一是不知道相隔几万里,二是生活轨道完全不相干,再就有不值得留的。象是搬家,搬到最后剩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能剩下的这些,多半是再也不会丢了的,天涯海角,都会带着。
后记:昨天匆忙写完,今天早上再看,实在不成样子。越写越差了。改了改,但底子太差,再也改不好了。我尤其不喜欢改写好的东西,懒,一般就是放弃。这次还算多情些,也是这么烂的东西挂在屋子里,面子上太过不去。不是说以前写的就不烂,看都懒得再看罢了。
Thursday, May 11, 2006
Friday, May 05, 2006
大饼卷大葱
昨天本来该去运动,结果突如其来得累,搜索枯肠的结果是想吃烙饼了。想想平时晚上基本上都虐待自己不给多吃,狠一狠心,再回忆一下白花花的烙饼,咽口唾沫,对自己说:就奢侈这么一回,明天晚上锻炼兼节食。
整整衣冠,进了厨房。
小半桶面粉,一点点油,一小把芝麻,一撮盐,十分钟成了两个胖饼。再趁热锅炒两个鸡蛋,洗一棵葱,两叶生菜,卷在一起,没汤没水因为实在等不及。拎着个碗坐到电视前头接滴下来的油,同时接着个电话,两分钟内二饼不见了一饼,电话不知道说啥了电视不知道演啥了。
然后想,天啊,多少卡路里呀。
坚决拒看另外一张饼,以免自己意志不坚定。又洗了些菜放进冰箱算是第二天早餐。
于是第二天说话都尽量离人家三尺之外,生怕嘴里的葱味谋杀了谁。
整整衣冠,进了厨房。
小半桶面粉,一点点油,一小把芝麻,一撮盐,十分钟成了两个胖饼。再趁热锅炒两个鸡蛋,洗一棵葱,两叶生菜,卷在一起,没汤没水因为实在等不及。拎着个碗坐到电视前头接滴下来的油,同时接着个电话,两分钟内二饼不见了一饼,电话不知道说啥了电视不知道演啥了。
然后想,天啊,多少卡路里呀。
坚决拒看另外一张饼,以免自己意志不坚定。又洗了些菜放进冰箱算是第二天早餐。
于是第二天说话都尽量离人家三尺之外,生怕嘴里的葱味谋杀了谁。
Tuesday, May 02, 2006
不谈政治,只是抱怨
汽油涨到三块多,还好主要是坐公车上下班,受到影响不算太大。再下去大概美国所有城市都要大力发展公共交通事业了。
政府却在非法移民上面大作文章。
非法移民又不是一天两天,挣着很少的钱做着很多的事,美国人自己不爱做的脏活累活还不是他们在干,把他们绝了岂不是自挖墙角。
想是背后有更大的漏洞在抢修。
比如石油。
这些大公司贪婪过头,石油价格或涨或落,他们一样旱涝保收,羊毛出在狗身上。
油价上涨,苦的不过是升斗小民,哪能耐何到他们一点点。
又有哪一个政府是为升斗小民服务的。
粗豪的,是为了枪,阴险的,是为了钱。
当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买着别人的命为他们去打仗。
还厚着脸皮宣传说为了国家安全。
国家之说对营营役役的蚁民有什么意义?
哈,国家安全,他们才是大的目标,他们才真怕。
几千的财产比几亿的财产,谁更留恋生命。
为了有钱人更有钱,死了多少人。
驱赶他人为自己赴汤蹈火,人之为己到这样无耻的程度,把神佛打扁也逼不出个道理,要不出了马克思呢。
政府却在非法移民上面大作文章。
非法移民又不是一天两天,挣着很少的钱做着很多的事,美国人自己不爱做的脏活累活还不是他们在干,把他们绝了岂不是自挖墙角。
想是背后有更大的漏洞在抢修。
比如石油。
这些大公司贪婪过头,石油价格或涨或落,他们一样旱涝保收,羊毛出在狗身上。
油价上涨,苦的不过是升斗小民,哪能耐何到他们一点点。
又有哪一个政府是为升斗小民服务的。
粗豪的,是为了枪,阴险的,是为了钱。
当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买着别人的命为他们去打仗。
还厚着脸皮宣传说为了国家安全。
国家之说对营营役役的蚁民有什么意义?
哈,国家安全,他们才是大的目标,他们才真怕。
几千的财产比几亿的财产,谁更留恋生命。
为了有钱人更有钱,死了多少人。
驱赶他人为自己赴汤蹈火,人之为己到这样无耻的程度,把神佛打扁也逼不出个道理,要不出了马克思呢。
Monday, May 01, 2006
每日一禁果
好像很久没写什么了。事实是好像忙了一些,当然是完全情愿自找,每天挣扎着睁着眼睛过下去,困得没有思想可以停留。总结下来,见到了两年不见的朋友,参加了一场婚礼,跑腿跑得要断,吃得一个月不想再吃,想想还是颇有成就的。另外就是Diana Wynne Jones的小说终于看到差不多了,二十多本呢,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吧,我也可以死心了。等最后一本看完,就可以自豪地列个单子出来了哈哈。不过接下来看谁呢?又是末日将近的感觉。每看完一本书都要经过一次末日,这次是一个作家,唉,几倍的末日。昨天又煮又烤炼出一袋子秘制瓜子,使我无限留恋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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