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15, 2008

美国梦美国恶梦

是以前同事老好Steve说的。那时候他家邻居种竹子,好看倒是好看了,就是竹子们比较喜爱培育下一代。春天到,一场雨过,凌云寸心们遍地冒出来,Steve同学后院通幽的曲径就变得机关处处,走路都要小心。

我那时侯正在为我的第一代洗衣机发愁。

那是那种洗衣机烘干机连体的沉蠢机,卖房的那小基佬骗我说是新机器我竟然(竟然个鬼,我经常干的事)老老实实相信了。直到第二年机器开始漏水才慌了,找人来修的结果是花了钱照样漏。亏了我那么好的态度。最后气急向BBB告了一小状,倒委实奏效,弄了一半钱回来。不过从此对机器死心了,决定换一台,不,两台 - 连体机器,买了一要买二 - 新的。

问题来了。我的洗衣机生长在卫生间里的壁橱里。壁橱比洗衣机胖了也就三五寸,高了两三尺。卫生间有两个门,但没有一个比洗衣机宽。壁橱有个折叠的玻璃们,但上下有轨两侧有框。我老人家一向对动手能力自负,但仅限于动手指能力。至于需要二头三头肌的动作,那便如娶了老婆的太监(这比喻好像比较恶心),有那贼心有那贼胆,单单缺了那贼能力。但眼看着脏衣服堆到跟我差不多高(夸张夸张,我虽然不高,但也没那么多衣服),床单睡上去半夜会惊醒,就把心横了一横,尺寸量了又量,去买了台机器回来。

我量着如果要把旧的机器从壁橱里掏出来,玻璃门是不能要的,新机器要推进去,下面的轨亦是不能要的。于是我把门卸了。然而厕所门再怎么量旧机器也是出不去的。没办法,找木匠。木匠是个南美人,语言还不大通,不过我俩比比划划搞清楚了互相的意图,决定他先来一次把门拆了,把门开口切大点,等机器装好了,他的新门框也做好了,再把门装回去。

唉,写烦了。最后就是那样了。新机器是烘干机摞在洗衣机上面的,我很得意这两个终于不生死一起了。然而当那个装机器的人在后面鼓捣完线啊夹子的手脚灵活地爬上洗衣机,再爬上烘干机,从壁橱里鹞子翻身翻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沉了一小沉。

再沉的时候就是两年后了。一个星期前。机器背后的排水管道,它堵了。

楼里的工程师老丹同学花了五分钟不到通那管子,另外两个小时的时间把烘干机从洗衣机上拆下来,再装回去,趴地上,蹬椅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忙活,终于,终于,终于。。。

结果他说,还是老式的那种好。

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找人割墙装门了。

累了,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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