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6, 2006

终极慰籍食物

我的。
米粉。

米粉一袋,找最粗的那种。我常用的是江西米粉。
烧一大锅水至开,将米粉投入。没过水,关火。二十至三十分钟之间捞出。这个靠经验,以及对锅对火的熟悉程度。一袋米粉分三到四碗。要一碗一碗的拌,拌在一起味道要差好多。

作料 -
必备:
青葱,没有香葱的情况下,越细的葱越好,切成葱花
酱油,因为不用盐,咸味全部来自酱油,咸淡随自己。绝不能用老抽

辣椒,最简单是用老干妈。最好是连油带辣椒,而且油比较多的。有红油最好。老干妈还有种红油豆腐乳,可以用它的红油。我一般总存着三四种辣椒酱,一样一勺。不够辣可以加炒过的干辣椒碎

次备:
炸花生米/炸黄豆
酸萝卜丁,如果没有,可以用柞菜切丁
花椒油,用过的几种里迄今最好的是汉源的
姜油
蒜水
白胡椒面
香油

再次备:
绿豆芽,汆过
热骨头汤/鸡汤/鸭汤/随便什么肉汤,我吃素,省,但汤多一些会更好吃
葱油
蒜油
木姜籽油,此乃心头一痛,打从离了贵州,再也没尝到过

混在一起就行了。

米粉是很容易入口的东西,我娘甚至鸡蛋西红柿打卤地做米粉。当然她不象我这么馋,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

弹一弹手指头

大吃大喝之际,并没有忘记做些怪梦。梦见,一个黑压压的东西在我头顶,问我,你会活多少年?我鼓舞雀跃,快乐地叫道:我要活到五十六岁!

醒过来,骂自己,干嘛不多说几年?

路过的帮我见证了:假如我五十六岁上死掉了,那是天命。

当然,如果五十六岁之前死了,那大概是我做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超过五十六呢,那自然是我大忠大勇之类的。

昨晚的梦是鱼,数不清的鱼。帮鱼搬家。两只手捧了满满的,珊瑚的那种红,圆圆的,看上去象是玉的鱼。

Friday, December 22, 2006

Thursday, December 07, 2006

何处有香丘

听着那琴声,真想就这样离开算了。可是一怕冷二怕饿,所以还是要这样营营役役下去,直到老死,可恶的什么 - 本想骂生活,但想想问题是自己的,又舍不得骂自己。

被人逼到无处退,又该到逃的时候了。

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Thursday, November 30, 2006

梦也梦也

好像是带着满脸笑醒来的。被闹钟吵醒。闹钟说:懒虫起床啦懒虫起床啦 (唉,我自怜的时候买的),被按下去的时候说:早上好。有时候按得及时,它会说懒虫早上好。

跑步机到了十七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那笑原来是被梦给美的。首先是怨恨已久的一个人几乎以自杀威胁求我原谅,而我十分厌烦地将彼打发掉。似乎中间费了不少周折,但具体细节也不记得了。黑暗一阵过后,我在办公室,老头儿递给我一张纸,一看,原来我升了职。于是大汗淋淋地朝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牙齿。原来做梦能阿Q成这样,了不起。

再那天,梦见陆斌。仍然是老好的他,眼睛鼓鼓,絮絮叨叨跟我们走在一起。记得白沙碧水,记得风吹过绿的树林,赤脚踩在细沙上,温软地陷下去。如果有天堂,那便是了吧。他的电话在手机上留了一年,终于某天狠心删掉。我们都渐渐老去,只有他,永远年轻。


黎明不要来

黎明請你不要來
就讓夢幻今晚永遠存在
留此刻的一片真
伴傾心的這份愛
命令靈魂迎入進來
請你喚黎明不要再不要來
現在浪漫感覺放我浮世外
而清風的溫馨
在冷雨中送熱愛
默默讓痴情突破障礙
不許紅日 教人分開
悠悠良夜不要變改
請你命黎明不必要
再顯姿彩現在夢幻詩意
永遠難替代人闖開心扉
在漆黑中抱著你莫讓朝霞漏進來

Wednesday, November 22, 2006

吃过的盐,走过的桥

那天又被我娘叨叨到两耳滴油,忍无可忍,于是反叨叨一下。我娘一怔,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过一会儿,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停一停,又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我笑,说,你走过的桥?然后突然发觉其实我竟然已经走到这么远了。

Friday, November 17, 2006

His Dark Materials

他的黑暗物质?三部曲:The Golden Compass, The Subtle Knife, & The Amber Spyglass。英国人喜欢写死亡,即使给小孩子的书。三本书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灭了多少天使,散了多少魂魄。美国人比较避讳死亡,记得小时候看米老鼠动画片,大灰狼最后掉下悬崖,镜头一转,他抓住了一棵救命藤,不过从此他再也爬不上来,但也饿不死,因为嘴边就长着浆果,旁白是这么说的。

不错的故事,反基督教但又利用了圣经亚当夏娃和蛇的故事,甚至用上了点易经。看完不禁有些神往,难怪 scientology 会有人相信,科幻的魅力。交错看着 Outlander,终于开始第三本,Voyager,还有七百多页才到第四本。总共好像六本,哈哈,现在连电视都看不下去了。

还有两分钟去赶车。周末愉快。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风月宝饼

原来渡边亦在怀念达明一派,而我想到另外一首歌,便去查歌词,看到一帮人贴歌词为乐。贴的时候应该是中秋了,因此其中一个人想起月饼,然后编出了月饼的歌名。喜欢达明一派的,博一笑。

月饼不分软硬厚薄甜咸(不吃不知道)
十个救火的月饼
没有张扬的月饼
一个月饼在途上
今夜月饼灿烂
那个下午我在旧居吃月饼
每日一月饼
God Save The Yuebing
每天月饼多一些
寂寞的人有月饼
一千块月饼
大月饼之恋
再见大月饼
月饼乱坠
我有两个(月饼)
今天应该吃月饼
月饼记
当美丽化作月饼
风月宝饼
我这么容易爱月饼
月比饼更冷

而我不爱吃月饼 :(。

忽而今夏
 
曲:花比傲 词:林夕 编:花比傲    
看见了漫漫稻田在掠过   
看见了烈日在遥望着我   
过去每一分钟刹那之间涌向我   
某月某年彷佛再生   
照亮那曾天昏地暗一个炎夏   
看见了面上泪痕滑下去   
说过了道别话然后别去   
听见了一颗心叫我一手敲碎   
那夜与谁怎麽告吹   
那是某年惊心动魄一个炎夏   
无端过去   
迷离面孔像昨天的我   
曾相识而难以碰面   
然后在今天忽以今天   
再遇这孤独少年     
看见我为寂寞寻觅伴侣   
听见我为静默寻觅字句   
去到了讲不出哪个家中的派对     
那夜有谁(看见了漫漫稻田在掠过)   
(看见了面上泪痕滑下去)   
都不要紧(看见了烈日在遥望着我)   
(说过了道别话然后别去)   
那是某年通宵达旦一个炎夏(那个我就像是和谁在说话)   
(那个我在念着喃喃动听话)   
如此过去(终于过去)     
迷离面孔像昨天的我(那个我散发披肩)   
(那个我痛快一点)(那个我放肆一点)   
曾相识而难以碰面(如炎夏青春的脸)   
(如红日初升的脸)(从来没风霜的脸)   
然后在今天忽尔今天   
再遇这孤独少年   
再会这孤独少年

这是我缅怀逝去青春的心痛歌。每听到想到,总觉得心脏狠命地抽紧一下子,然后晴天也能变作雨天,我独自撑着伞,一脸忧郁,满目创痍,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
也不知道就哪生来了那么多的愁。大约是吃得太饱,而且周围的人也都吃得太饱,各自相对看着红光反映的脸,欢喜太多没了新意,只好发愁。

Tuesday, November 14, 2006

凑合凑合

不小心换了template,之前的图啊诗啊全部取消。先搞一个比较芭比的画面凑合着吧,什么时候想改再改。其实想想,也许人家那个更好呢。

Tuesday, November 07, 2006

有来有去

早上锻炼完,只剩半小时。烧水,找衣服,煮面,倒进碗里晾着。牛奶进微波炉。洗澡穿衣服。往脸上头发上抹化学产品。吃面,喝牛奶,嘴里扔两片十全大补丹。留了一地的衣服,急急下楼,跑去马路对面等车。

然后开始琢磨到底忘了什么。什么呢?什么呢?耳环没带。不过大概还不会那么快长上。到底是什么呢?从里到外好像是穿全了的。那首诗里写: 我记得穿了上衣,记得带了帽子,好像还打了个花哨领带,穿了袜子,穿了鞋 - 想来又想去,原来没穿裤子。

到车上,看来看去,看到一位大婶,应该是费了心化的妆,穿得也齐整,拉的一张严肃的脸,脑门上顶着个大大的粉红色塑料发卷。唉,也许人家是故意的呢。

到了办公室,习惯地在包里抓来抓去,觉得不对劲,把包拿到眼皮底下彻底翻,原来腰牌忘了。害我一路紧张。

Thursday, November 02, 2006

这么远那么近

一直犯懒,贴首黄耀明和张国荣的歌填填空子。这是以前喜欢过的,当时正在流行几米的漫画,这首歌里也提到。不过现在听来,只觉得没意义的温情太过泛滥,几米好像是个得癌症的人,怨不得他。张国荣也是个死了的人。黄耀明和张国荣一样是同性恋,这首歌由两个男的一说一唱,张的低沉和黄的清越,弥漫着睁大两眼见不到人间烟火同性恋艺术家的矫揉的美丽。有一点点毛骨悚然,仍然是美丽的。

这么远那么近
曲:张国荣词:黄伟文编:李端娴@人山人海
独白:张国荣

独白(张):离开书店既时候,我留低左把遮,希望拎左佢返屋企个个系你啦……….
这么远那么近

独白(张):2000年零时零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既庆祝人潮,我有无见过你?
黄:愈夜愈看愈美丽但谁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几亿人在爱恋
画面在脑内乍现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互传着渴望
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独白(张):如果你识我既话,我今年会收到乜野圣诞礼物?
独白(张):呢间餐厅呢只水杯你会唔会用过?
黄:命运就放在桌上地球仪正旋动
找个点凭直觉按下去可不可按住你?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互传着渴望
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独白(张):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住是窗外面飞过既几十个小镇
独白(张):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
独白(张):我怀疑我地人生里面唯一相遇既机会已经错过左
黄:喜欢的歌差不多吧(李泰祥既新唱片你买左未?)
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我怀疑果次把声好沙个个就系你)
我坐这里你坐过吗?(我认得你d字迹)
偶尔看著同一片落霞(佢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月台上碰面月球上碰面或其实根本在这道墙背面
或是有一天当你在左转我便行向右都不会遇见
独白(张):我买左两本「几米」既漫画,另一本将来送俾你

Thursday, October 19, 2006

啊我是多么的天才

研制成功贵州小摊级万能辣椒面:

做法:

干红辣椒,干炒至表皮黑亮但不糊
花椒,干炒一会儿就行,实际大概不炒也行,但千万不要炒香,就不麻了
芝麻,干炒至焦黄(黑芝麻就焦黑好了),小心别糊了
花生,炸熟
鸡精,一大把。或者味精也好,味精没盐,是区别。

全部晾凉,放进blender,天旋地转成粉末后就行了。
配料的数量自己掌握,不喜欢麻的少放花椒,想不辣的多放花生芝麻。

怎么吃,全看自己。贵州的吃法是不管什么东西从锅里出来,都往这辣椒面里滚过再往嘴里送。或者加葱,酸萝卜,折耳根,酱油,醋,水,做成蘸料。

P.S. 那个自认国宝的,下回去你家给你带点去。

P.P.S. 祈望我的折耳根在花盆里生根发芽长叶再生更多根。。。老天保佑,我将来两年的馋虫,就全靠他们了。。。

Tuesday, October 17, 2006

异乡人

好像很多女作家都写过时空转移的爱情故事。当年看的第一本亦舒的书 朝花夕拾,讲一个2035年的有夫之妇开快车出车祸回到1985年,不知不觉中爱上浪子,想方设法跳过作家门槛,去亦舒哥哥倪匡家找到卫斯理,回到自己的时间,“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亦舒口头禅),浪子已逝,只留墓碑,还念念不忘在刻上仍然爱着她。我当年不过是通读少年文艺儿童文学的水平,最多哪个初二女生偷偷摸摸向高一男生乜斜两眼就登时心跳过速,哪见过这等纠结缠绵超越时空的爱情架式,不啻大洪拳路遇降龙十八掌,如遭雷击(也是亦舒口头禅),肝肠似断非断,惊讶景仰到不可名状。

后来应该还看过其他类似的,不过不值一记,除了席绢的 穿越时空的爱恋,席绢已经完全是另一代作家了,调子明快活泼,看完即忘,不必思前想后,留个好心情。只因为我那位将近同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口味一直停留在二十岁,所以对席绢推崇有加,勒令我看,我虽然已经被亦舒李碧华之流熏得老气横秋,但上厕所实在是非常无聊的一件事,所以也都拿来看了。故事细节不记得了,也不外是回到古代,爱上古人。

回国之前很久就开始惧怕飞机上的无聊时间,而我的所知道的不多的儿童书籍又快被我看罄,不由一身的冷汗。后来想到去amazon,按读者给的评价查fantasy类书,然后去图书馆借。这次的成就是两本:The Golden Compass (Philip Pullman) 和 Outlander (Diana Gabaldon)。前者回去的飞机上一口气看完,心潮澎湃,几乎不想开始第二本。整个假期也只是在大哥家打仙剑奇侠炼景天和雪见。直到回来的飞机上,才收心看书,看到半夜,长叹一声:这女人太他妈的能写了。

实在也是看儿童文学太久,已经忘了浪漫小说的荡气回肠。这女人又确实高手,介绍说她的大学上的动物学,硕士拿的海洋生物,博士是生态学,可她写起书来,却象是文学老手。大框架,从苏格兰政变到法国宫廷再到美国内战,而情节能细致入微,生物历史资料比比皆是。大情节老套,一般的回到古代爱上古人,二战女护士战后去苏格兰,偶然被带回二百年,遇到高大英武红发苏格兰男子,爱上他。只是这个作者野心勃勃,几乎要把生活所有方面都写进去。战斗,杀戮,政治,阴谋,死亡,逃亡,生育,医药,巫术,宗教,当然,爱情和性,还有性虐。

要不她能写那么多。

一共六本,我现在不过在第二本中间。第一本就是Outlander,我想应该可以翻成 异乡人 吧。亦舒也写过一本 异乡人,但写的是外星人。

仍然在看故事。写乏了。

倒是自己,回到国内,路不通,买东西不知道去哪,朋友渐渐散尽,兄弟话越来越少,朋友越来越象兄弟,恍恍惚惚,只想越快回去越好。但等回到这里,听到英语,又开始思念各种口音的中文,不信任地看着白的黑的面孔,疑惑自己是否站错了地方。别别扭扭,自己跟自己作对,应该是活该。

似乎不管到了哪儿,都是异乡人。

ps. 记起来朝花夕拾里她去卫斯理家还被原振侠碰到并暗恋上哈哈哈。这妹妹,用起哥哥的人物来还真不手软。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看图说话


彩珠冰糖梨

感冒了,自怜心泛滥,拿出久不用的小砂锅,买了冰片糖,给自己煮糖水喝。本来看见大袋的甘草和淮山着实动了心,但还是自知之明了一下,拿起来闻闻又放下。看到彩色粉圆,袋子上颜色十分可喜,也买了来,可惜做出来并没那么鲜艳。






阿绮和阿绔

我侄女的宝贝,我去了就成了我将近二十天的宝贝。我英年早逝的龟王子(其实小到看不清性别,我一个朋友总笑我吻一下就能变成王子)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已经有碗口大了吧。阿绮弱,总是闭着眼做龟眠。阿绔到喜欢沿着任何的边爬来爬去,找到一个地方就稀里糊涂往上爬,大概上辈子当壁虎惯了,还没适应过来。有一天阿绔睡觉,把他拿到手上仔细看,总觉得什么不对,再看,原来他的眼皮竟是半透明的,眼珠子还在转呢。



阿绔大头照

图外话

阿黄和阿紫

除了两只龟,我娘还养了两只黄鹦鹉,老妻少夫配。我侄女给他们取名阿黄和阿紫。阿黄老脸厚皮,吃得多,还欺负阿紫。我大哥每提到他们,就说“那两个饭桶”。阿黄有一天逃跑了,等我走了之后又飞回去,被邻居抓住送了回来。阿紫没出息,跑没跑掉,还悲悲切切跟个小媳妇似的哀悼了好多天。又祸不单行,刚刚失偶,差点被一只大黄猫抓了去解馋,就我娘同情他,天天对着他说:别想她了,等给你找个更好的。

黑子

后邻的狗,可惜没照片。我大哥说他跟主人一样,“看人下菜碟儿”。我娘去接我,我第二眼就看到了正在摇着尾巴的黑子。我娘奇怪,说黑子见了我二哥也摇尾巴,我二哥坐下他就躺在他脚下。但见了别人就瞎“zhuao zhuao",大概是我们家人一个味儿吧。

黑子嘴馋,给他饺子只吃肉馅,生肉也不吃,只吃有油盐的。加了很多淀粉的肉肠闻闻就不吃了。我还是喂了他一片儿肠儿,我娘说:那是给你面子。黑子是条极聪明的狗,我老是叹息黑子没碰上好主人,弄得连玩都不会玩。跟我熟了,我一摸他的头就躺下,等着我揉搓他的背。有时我停一会儿,他还用爪子碰碰我提醒一下。有时候我想到底他是不是在利用我。

他们那里的狗都保持狗性,黑子也一样,没被弄成小太监。一天傍晚我看到黑子跟另外一只小黑狗追逐嬉戏,觉得非常温情,把黑子叫过来,那只狗也跟着过来,还爱屋及乌地容忍我也摸了摸她的头,我跟我娘说,瞧,黑子找女朋友了。第二天一早出门,黑子跟着,远远看见一只狮子狗,黑子立马跑过去,熟门熟路地勾肩搭背,我不禁目瞪口呆,忽然想起我以前黑人同事说的:Men are dogs。不禁笑出来。

西番莲

我娘养花成痴,院里堆了几十盆花。跟邻居大姐整天折腾那些花。感冒了就去挪花盆,挪完了出一身汗,感冒也好了。我见过两人往仙人掌上嫁接什么花,就象小孩子过家家,絮絮叨叨,还用酒精消毒什么的,一人扎了一手刺,还撑着说不疼不疼。






感冒感得一天打了数不清的喷嚏,唉,回家搬花盆去。

Tuesday, October 10, 2006

回来了

生物钟仍然在调整中。每次往返好像总有一头比较难调,这次是这边。昨晚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一点多睡,三点多醒,奋斗着把手上的书看完,撑到现在,上下眼皮打架都打得很累了。

中午老头儿请吃饭,玫瑰和马力坚持要去某个泰国馆,我虽然强烈思念cheese,但势单力薄,又懒得想,就随她们去。吃出一匹小蟑螂,因为困,面不改色,直面虫尸。等重上一盘,大勺辣椒洒上,拌一拌,继续吃。老头儿看得直咧嘴,之后骄傲地推荐我吃辣椒的才能。

哈,快四点了。一点儿活没干,竟然还是挨到了这时间,我在幻觉中学老头儿骄傲地推荐我磨洋工的才能。

Wednesday, September 13, 2006

走啦走啦

希望能在基地的白色恐怖和我娘的念念叨叨下逃生,10月5号回来。

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不劳而获

去朋友家一起做饭,边干边说起她妈妈重病在床,而人越老越是想念故乡的食物故乡的人,于是就托人在老家找了个保姆来照顾。这保姆与朋友的大姐年龄相仿,据说也还真算风韵尤存。保姆来了之后,交待好照顾病人的饮食起居,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保姆对老太太冷冷淡淡,对老头儿倒是热情有加,俨然成了老头的左膀右臂,而她的床头,也赫然摆上了老头儿的单人照片。朋友自然不高兴,但说又没抓到人家什么,就这么辞了人家也不大好说。我在一边听得张口结舌,咧歪了嘴不知道该骂点什么。

这么赤裸裸的野心,还真亏了她这么的理直气壮。记得跟别的朋友聊天时也说起过,现在的女孩儿,看见别人,第一便是要找出这人钱包多厚,坐骑如何。见到有钱点的男人,也不管是什么人,立即恶虎扑食,手段百出,无所顾忌,不搞到手决不罢休。原来不止是女孩儿,朋友的话:半老徐娘也这样。

不过一个贪字,见别人有的,自己也一定也要有,又不想干活累着自己,而我们中国妇女从小看多了红楼梦,琼瑶训,为情所困绞损枯肠不仅是长处所在,更是求之不得,抓个带元宝的男人,既伤了情,又饱了囊,且雅且俗,两全其美。常常听到的小说级真人真事,大多就是这么发生的。

只是有一点,攻城容易守城难,带元宝的男人也不是傻子,价值规律作用,怎么买的怎么用。象人杨振宁,娶了翁帆之后大有返老还童之趋势,这小翁,今后这许多年,要怎么熬啊。我一直惊叹于她对自己下的重手,大概当时实在太急于发达了,没仔细考虑过要付出的代价。现在还天天被老杨揪着高唱爱情伟大,真不知道这牙齿,是怎么一颗颗吞下肚子的。

乱叹一下,贴一贴跟朋友一起做的食物。凉粉和salsa是我做的,韭菜合子是她做的,另外那两盘是我帮她做的。很简单,就是买了做biscuit的罐头,中间撕开,抹了椒盐,撒上葱花,其他爱放什么放什么,豆沙应该也很好,刷蛋清,烤十几分钟。另外没有拍到的是一大锅皮蛋咸蛋粥和鱼头豆腐汤。我们都是眼大肚子小,边叹自己腰变粗边吃,实在也没吃下去多少。

Friday, September 01, 2006

刮大风,下大雨

里头坐着个白毛女。

小时候的一个儿歌是这么说的,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里头会有白毛女。下面一句是下大雨刮大风,里头坐着个毛泽东。白毛女怎么跟毛泽东联系起来,也颇古怪。要不就是以讹传讹,从小就没说对过。

我们这里被Ernesto的尾巴扫到,风雨交加,坐在窗边能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响,幸亏晚上不用守在这里,不然空楼一座,到处明明暗暗,少不了一惊一乍的,非吓破胆不可。

同事萝卜塔(唉,她这名字就不容易弄成好听的中文名,虽然我没上心,也不全怪我,正饿,想吃炸萝卜丸子炖白菜粉条。)过来,跟我说下雨天是睡觉天,说得我登时困了。

这样的阴雨天,困在家里,大约要无聊到自尽。不过,好像应该把车开出来,让老天帮洗洗。因为懒,汽车顶上满是雨点打过的灰坑,丢人丢到家。唉,回家再说吧。吃饱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Tuesday, August 29, 2006

Dave Matthews Band

不用我多说了,看这个吧:
Wikipedia: Dave Matthews

拿到格来美的歌Gravedigger: Gravedigger
专辑Some Devil: Some Devil

我比较喜欢这首歌:Mother Father

想找歌词,自己google去吧。他的歌词都挺长,占地儿 :-p。

Friday, August 25, 2006

朱老师

一阵子没去Whisper的网站,再去看时发现她已经当校长了。真好命,闲来赏赏秋画画夏,烦了带着几个胖娃娃往白纸上抹颜色,越肆意越艺术,实在是羡慕到眼珠子噼啪往下掉(urg...好像有点恶心了)。相比之下,我等俗人,一整天坐在办公室干着不知道对人类有什么好处的事情,偷偷上网发点牢骚,还总觉得有眼光不停地在背上烧小洞。阿树见到我的问候语是今天巴结老板有什么进展,我回答他已经落我魔掌之中,如此这般。越来越相信我奶奶当年叨叨上辈子修来的这句话,良有已也。

人家总说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实际上没有相同的两个人的生活,这才真正有趣,反正我不是叶子,他们同不同跟我没关系。一点一滴的基因加机缘等等等等,凑成一个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演着各自不同的生活,如果能抽身看一看,不眼花缭乱才怪。

Tuesday, August 22, 2006

发现 Beyond 网站


竟然有我没听过的歌。听得太多(我说的太多,以我这种人的投入态度,实在是太太太多),搞得好些年都听不下去,今天突然又能听了。

Beyond 家园

Monday, August 21, 2006

盛极而衰

但是衰极,便就此湮没了,再下去,是一死。福兮,祸之所倚,比 祸兮,福之所伏的例子应该是要多的。

题外贫:又是早上坐车,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满头小辫的黑姑娘波涛汹涌地挤开空气堆到我身后的座位上,才记起把掉下的下巴推回原位,偷偷叹一声。唉,我也想那样吃啊,发面饼上一丝一丝的奶醪,滴着油的炸这个炸那个,越便宜的越好吃。只是,我充其量把自己从个红牛易拉罐吃成可乐易拉罐,再也不会有人家那后浪推前浪的效果。

Wednesday, August 16, 2006

神雕侠侣

干活干得木头木脑,于是上网找歌儿听。记得前一段时间在网上听过一位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一位仁兄唱中央台神雕侠侣的歌,音色够粗糙,感情却给足,惊讶张纪中竟然终于贼忒兮兮地从京剧越剧秦腔梆子的网里钻了出来,转向流行了。

一直在mtvtop的网上听免费歌儿,上班时候也光明正大带着耳机,我们老头儿进来见我摘耳机先说对不起,阿树直翻白眼。给鼻子上脸,女子小人难养,我自己先做模范。

神雕的主题歌是某个超女落第女声唱的,一开口让我以为是给金粉世家唱篇尾曲的那个。这唱歌也是象赶集,一人唱了个头大家都来学。记得小时候麻得我睡不着觉的花腔女高音也是流行了好一阵子,我可受了大罪。王菲不用说是中国现在这种深情装冷漠唱法的始祖,不是说不好听,只是听多了就没意思了。

另外一首叫江湖笑,几乎成古董的周华健唱的。曲调不错,周某的鼻音依旧,倒是比亲亲他的宝贝的时候不那么腻歪人了。只是那个词,那个词,怎么能写成那样,学人“沧海一声笑”就罢了,还什么“人过招”,“酒来倒”“铁傲骨”,简直象小学生写情诗,凑不对字数又找不着韵,不知道从词典哪里拉两个字过来凑成一家子,自己还得意得叽叽直笑。

下班了下班了,再不走赶不上公车了。闭嘴。

天下无双
江湖笑

Monday, August 14, 2006

王小波到底怎么好了

突然间又见人们对王小波景仰叹息。我的性格,见出头鸟不打掉就手痒。不是劫富济贫,是无聊 --

不明白。黄金白银青铜都看过,时代性很强,大概有相同经历的人会觉得震撼吧,但我现在都不太记得了,也没有欲望再看第二遍。所以说并不算太好的。他有没有写过黑铁时代?也不记得了。反正感觉是一部不如一部。黄金算是最好的。红拂女写成意识流,而且所有女的都在风中性欲膨胀,所有男的都愣头楞脑生殖崇拜,怪字倒是一个。我本来就讨厌关于文革的作品,能不看就不看,记得最清得倒是张贤亮的绿化树和老鬼的血色黄昏(?)。另外还有字都没认全的时候偷偷摸摸在大人杂志上看的一篇叫做绿色的江南雨的中篇。这是最奇怪的一篇,也是那时候小,什么都没看过,完全是老农进城的形状,吃的第一碗豆腐脑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记一辈子。

关于王小波的书,记得最清楚的是他主人公叫王二,我二嫂给我二哥起外号叫梁二,我自己也因为西排在东后头叫过尹二,这点不能忽略。

至于王二的老婆李银河,她的书也看过几本,当时畅销得不行,我一位爱书的朋友见书就买,当年藏书好像就达上千本,李的那几本也在其中。拿来看,主要是猎奇心理。满足过了便罢。李银河是在美国读的书,做学问也是美式的,所以那书不能算不着边际,但学问之外,并不少哗众取宠的噱头。一个做社会学的,书能卖那么好,很不错了。但要往学术上靠,还差得远。

当年只觉得两口子怎么都长了这么丑,还真配。哈哈,我是以貌取人惯了,自己浅薄,自己承认。反正不认得,留学生中象他们那样的,俯仰皆是。类似的经历,类似的生活。王小波也算是功成名就,盛到极处死去,不必体验衰败,就作家生涯来说,不能说不幸。其他人,继续庸庸碌碌生活,柴米油盐,并不见的差了。

Tuesday, August 08, 2006

近日流水

早上坐公共汽车,一车的老面孔,突然间灵光一闪,呀,坐在对面的那个女的,长得原来是象条鱼。一直下意识要把她跟某种动物联系起来,这次坏心眼终于得逞,哈哈。

纪念涨工资。哈哈哈。

借了莎士比亚来看,只是那书非常厚重,如果放到包里不出两天会把包带坠断,所以只得回家厕余睡余时候才能看,两个星期没看完一部戏,沮丧。而且路上没了书看,坐在车上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十分地不自在。

忠实跟踪 Fox 台的 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看到妙处,喜不自禁,羡慕之至。不过现在只剩四个人,节目很快就要结束,而这辑 Project Runway 又不是十分好看,茫然。

电视余书余时间看朋友从国内带回来的武林外传,小心翼翼地准备细水长流,但总是忍不住不停看下去。看得最近说英语几乎夹杂陕西话,并且时不时左手做八字放在下巴下面做沉思状。

周末本来计划朋友们去爬山,结果某人抄错地址,北变成了南,绕了许多路,看着天渐渐热起来,到中午,失去了信心。回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一小筐桃子,算做收获。

卖桃子的旁边竟然是一家家具店,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开下去的。店名叫做 Mahogany Man,极小的门脸,门前空地上摆着家具粗坯,竟全部是整个树根挖成的椅子,整个树根做的桌脚,还没有刷漆,看得我老心大悦。进到店里,主要还是正式的黑木家具,偶尔有顺着树形做的桌椅,全部价格不菲,只好怅怅然出来,拎了我的桃子,打道回家。阿Q心理作祟,认为黑木不是很适合根雕,太过沉重太过人工,记得以前见过好像是说黄杨木的中式茶几和躺椅,颜色更接近本色,十分清爽,当年梦想着坐在上面喝茶晒太阳的。唉。喝酒的时候我还梦想过挑灯看剑呢。大头梦该醒了,继续写我的小程序吧。

Thursday, August 03, 2006

篡改历史

也不算篡改吧,抹杀好了
以资纪念
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Wednesday, August 02, 2006

早上锻炼好

打这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蜡笔小新那憨憨的声音,拉长了的“好”字,唉,可怜我的蜡笔小新。。。顺便哀悼一同没有脱身的83版射雕英雄传,大话西游,千与千寻,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水浒西游和三国以及竖版的那个死了的红学家审的红楼,在小书店淘的一毛多一本的呐喊彷徨和故事新编,等等,等等。东西不算好,无价的是心血。

回到正题吧。

我一向擅长忍受枯燥的东西,耐性绵长,骆驼脾气,据一位过去同事评论说是吃素造成的,新陈代谢缓慢,迟钝,内向,持久,说白点就是跟龟类动物异曲同工。各项运动,没有一项能玩好,玩起来不能说不认真,但排球会飞天,篮球专打人手,乒乓球网球羽毛球等小球更别提,手眼协调有问题,总是看准了备好姿势奋力一拍过去,擦球而过算是运气,被球砸在头上身上,别提多丢人。只有足球踢过几年,是因为我耐力好,能跑得下四十分钟一场,但结果是踢粗了腿,并落下个大漏勺的浑名。

唉,懒得写了。开了这么个头,都不知道跑题到哪去了。近中午,肚子里开始摆戏台,早上一头热汗地灌下一罐八宝粥,早不见了踪影。办公室仍然冰天雪地,我把脚缩到椅子上,用裙子包住腿。还是冷。过去在跑步机上跑得太快,留下后遗症,跑得时间长就膝盖疼,希望不要继续疼下去,又要回到那小破屋子跟一堆大爷大妈抢那几台机器。早上小风吹着跑在没人的街上看两边还没醒的一个个房子,满眼的青草绿树,那份优越的自我感觉,希望能坚持到天变冷。

Tuesday, July 25, 2006

冻僵

真要冻死在办公室里了。臭美穿上短裙,以为阿树会威胁我要报告给人事部,结果直到我提醒才发现我的裙子边在膝盖以上,然后安慰我说他回家会向他老婆哭诉我试图诱惑全办公楼的人。

我把我的大毛衣裹在腿上,两个袖子绕一圈打个结,腿舒服了,胳膊却冻得发酸。毛衣解下来套到胳膊上,腿又开始发抖。屋里的空调每分钟开一次,每次半分钟,屋里温度保持在十度左右,汗毛常年直立大有发展为猩猩毛之趋势,头发又快长到腰,不单为风中飘,主要是为后背保暖。不知道是哪个没天良又皮厚的水暖工 - 是水暖工管空调吗 - 九十多度的夏天活活要把人冻死。

阿树在他的屋子里美滋滋地吹着小风扇。据他说他这也是经过长期艰苦卓绝斗争才得来的成果。阿树也滑稽,打了无数电话催人来修无效之后,有一天,那是在冬天,他身穿羽绒服,头戴什么帽就不知道了,还戴了大手套,坐在电脑前,慢慢腾腾一字母一字母地打字,终于被头的头发现了,电话打过去,从此阿树的屋子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但我穿成这个样子,虽然裹了件毛衣,谁信呢。唉。

Tuesday, July 18, 2006

爱煞

收到我二哥发来的我侄子的照片儿和一小段录音,背小老鼠上灯台。这孩子在他父母的不良教育下,不到两岁竟然背起了长恨歌,给我知道了之后大骂他爹一顿。小男孩没事儿恨什么恨,还是出去打架摔跤跌破鼻子弄一身泥比较可爱。这次想是要证明他们给的不完全是成人中的鸳鸯蝴蝶派教育吧,不过孩子的声音真好听啊。另外,这孩子小名儿叫大宝宝,他自己也叫自己大宝。

小老鼠上灯台

Monday, July 17, 2006

杞人忧天

正在一字一句地细读 The Silmarillion,这本书实在是没什么情节。看到有人评论说象是写圣经,一点没错。觉得那老头的确是有抄袭圣经模式之嫌。看得我大打哈欠,但又不好意思中途放弃。不过看到他写银树开花成月亮金树结果成太阳,又有了女人的想象力。在中文网上看到有人把书名翻译成 精灵宝钻,总觉得不大贴切。Tolkien 是个语言学家,所以不免要显摆一下,编套语言出来,所以就有了 silmarillion 之类的词。sil 和 ril 都是光华的意思,silmaril 是 elf 造出来的一种吸收了宝山上宝树光华的一种物质。另外一个词 narsillion 意思是日月之歌,所以我想 silmarillion 该是宝树光华赞一类的东西,倒象是佛教了。不过书里所有的歌都是叙事的,这个歌其实是在唱 elven 历史,不知道有没有“史歌”这种说法。嘿嘿,胡编乱造一把。

早上在公车上阳光下看着书里写到银花金果变成太阳月亮之前世界怎样一片黑暗,突然一阵担心,明天早上如果太阳不出来了怎么办。再想想,亿万年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就这么无所顾忌地依赖着太阳每天都会在头上而成了本能。我们的生命这么短,地球太阳的关系这么长,我们想都不用去想。依稀还记得当年老师比喻原子离子什么的,说是十层楼里的一个乒乓球,那时候想,怎么可以小到那样。其实自己站在这么一个小星星上,渺小到不可想象的地步,跟一粒沙的区别,完全可以忽略。

好象是 Men in Black 的结尾吧,无限的zoom out,地球缩进太阳系,太阳系缩进银河系,银河系变成一个小球,两个不知道什么的拿着个拍子打这个小球。他们的一个回合,我们生生死死了多少辈?

Friday, July 07, 2006

六字大明咒 & 武大郎挨猪打

犯困,去找齐豫的歌,结果发现她有一张唱经盘,叫做所以要快乐。好奇,就进来听。音乐起,空空飞扬的声音,接着听到她开始唱揭谛揭谛,再看我胳膊,汗毛一根不拉全部站得直直的,如伺大敌。唉,怎么大家都觉得自己慧根深种,灵光闪闪。我喜欢齐豫,只是听她那娇柔又缠绵的声音绕来绕去多情地唱着个无情的词,实在不称,不称啊。突然想起杨雄他老婆潘巧云,不好意思啦。算了,还是停下来去听她那九月的高跟鞋去了。慢着,我现在听的这首怎么开头象大长今那个武大郎挨猪打呢?再看,这首歌原来叫六字大明咒 - 不对 六字大明咒 只有五个字,而 武大郎挨猪打 却是真正有六个字的。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Thursday, July 06, 2006

虫儿好字画



小时候也爱画过美人儿,我爸爸总笑话我说那是“大仙女儿”,只是都长成一个模样,而且脸都是朝左偏的。而且都没有脖子。而且脑袋上总顶着一个类似麦当劳的标志。总而言之,就是全部口歪眼斜,五短身材,并且举着一只鸡爪似的手。

事到如今只有看着虫儿的画流口水的份儿了。话说回来,她说是看了我的照片之后心血来潮,所以也权当对着自己流口水吧。不过,这画除了眼睛跟我差不多大,其他都比我长得好,唉。罢了罢了,需要 alter ego 的时候,默想这画儿就是了。

Friday, June 30, 2006

长周末无所事事

该死的program还在转呀转,百分之八十要真死掉了。害我还不能回家。

准备:跑步,看DVD,把 The Return of the King 看完,并开始 The Silmarillion,也许弄一只荷兰猪,但已经遭到警告数次,说责任重大。唉,这年头,养只耗子都是重大责任。也许去海滩转一转。如果能找到愿意帮拆装的,换洗衣机。衣服夏天手洗还能坚持,到了冬天,还不累死我老人家。有条裙子买了许多年,一直说要改短改瘦了穿,如果有心情,开始工程。食欲不振,所以不用大做特做主食零食,也不用担心养膘。

再一看,好像还不是无所事事。希望能把列出来的干一半。

弄张照片,自恋一下。不象我,所以不在乎。

program 死掉了,奶奶的。下星期还要焦头烂额。

过完节的 P.S.
自恋期过,照片撕掉。
书没看完,还要续借。
洗衣机还没买,找人把门框拆了。
荷兰猪也没买,想想责任还是挺大的。而且阿树说绝对不许小动物进家门,本来指望着我回国让他俩女儿帮照顾。我跟他说他女儿真可怜。
在游泳池边上躺了两天,晒成焦炭。

Wednesday, June 21, 2006

夏至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每月两节日期定
最多相差一两天
上半年来六廿一
下半年是八廿三


今天夏至,背背节气歌显显自己记性还没老到全部坏掉,以资纪念。其实我只知道上半阙,下半阙是查出来的,同时查出了这些:

“种田无定例,全靠看节气。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滴水干。清明忙种粟,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大家乐,夏至不着棉。小暑不算热,大暑在伏天。立秋忙打垫,处暑动刀镰。白露快割地,秋分无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先封地,小雪河封严。大雪交冬月,冬至数九天。小寒忙买办,大寒要过年。”  

四川 -节气百子歌:  “说个子来道个子,正月过年耍狮子。二月惊蛰抱蚕子,三月清明坟飘子。四月立夏插秧子,五月端阳吃粽子。六月天热买扇子,七月立秋烧袱子。八月过节麻饼子,九月重阳捞糟子。十月天寒穿袄子,冬月数九烘笼子。腊月年关四处去躲帐主子。”  

夏九九歌:  “一九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二十七,冰水甜如蜜。四九三十六,争向路头宿。五九四十五,树头秋叶舞。六九五十四,乘凉不入寺。七九六十三,夜眠寻被单。八九七十二,被单添夹被。九九八十一,家家打炭壑。”

看看网站,原来是湖北气象局。

Tuesday, June 20, 2006

梦中楼阁


两个月前遇到过soffit & fascia这两个词,问了半天没有结果,谁都说不清到底是房子的哪部分,于是上google查,结果在一个网站见到这个房子,立即爱上,拿给同事们瞧,每个人都说,呀,这就是我梦想的房子啊。天色象是水色,大概是在海边吧,如果房子背后是白色的沙,蓝色的海,如果是在温暖的地方,如果是。。。有这么个梦,也是好的。从小就明白,好的东西不是你的,那就不是吧,除了认命没有别的办法。唉,想想其实也怪可怜的。记得见到过一种象是捣蒜工具的玩具,只是碗口小捣杵头大,只能在碗里捣来捣去,却拿不出来。这个玩具叫做一个“莫奈何”,还挺哲理的。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莫奈何呢。

Sunday, June 11, 2006

话说凉粉

其实对凉粉并不如对凉皮凉面那么热爱,但一来凉粉要容易做得多,二来热量少得多,虽然同是一大碗,凉粉充其量不过一小把淀粉而已。凉皮其次,也是水撑着,凉面却是大把白花花的胖面条,可以充饥,不可以减肥。

在贵州吃的都是豌豆凉粉,比起北方的绿豆凉粉,看着更加晶莹剔透,口感也要脆一些,大概水分也更多一些。北方的绿豆凉粉经常是浅绿色的,想是连皮磨的绿豆面,颜色还在吧,要么就是画蛇添足地加了色素也未可知。到美国来买韩国店的绿豆淀粉,白得耀眼,做成了凉粉也是白白素素的,没什么性格。

贵州的凉粉小摊公园里最常见。米粉小摊在贵州最普遍,但是需要煮,而公园里是不准生煤炉子的,所以一般都是凉粉凉面米豆腐。平时吃凉粉,就得一家一家问米粉摊有没有凉粉卖了,要不就等推着车的流动小摊叫卖:“豌豆凉粉米豆腐---”。贵州凉粉买回来都是加好佐料直接就可以吃的,买的时候就站在旁边看人家做。一大块盆形的凉粉,一把带眼的小刮刀,几下子就成了一碗凉粉条,然后他把一溜儿“钵钵”盖儿打开(平底没把儿的搪瓷盆子,有个平平没有钮儿的盖,大的小的什么容积都有,但形状都一般无二-他们的凉粉米豆腐都是从这些“钵钵”里扣出来的,所以都是一个样子,就是大小不同罢了),每个钵钵里是一样作料,都有一把小勺,手势翻飞,眨眼间作料一勺一勺地抛进碗里,红的炸花生,绿的香葱花,粉的酸萝卜,酱油,醋,味精,还有大勺大勺我说起来就流口水的红油辣椒,料不算多,但味道十足,爽脆解暑。凉粉水分多,吃一碗实在只够塞牙缝,但为了平息那条馋虫,这牙缝该塞还是要塞的。

相比之下,北方的凉粉要失色很多。但自由充分给你,就是,买回家自己拌去。凉粉一般有三种:一种用非常薄的塑料袋装着,浅绿,圆柱形,打开来是卷成一卷的,切的时候切截面就成条;另外一种也是刮的,但那个坯子比贵州的可要粗豪得多,几乎象是从洗澡盆里扣出来的;最后就是叫“拨鱼儿”的那种,大头小尾巴,据说是用大眼儿笊篱里掉出来的。北方拌凉粉常常用黄瓜丝,这点儿南方比不上,北方那种刺黄瓜脆脆生生,略带一丝甜味,大概气候和土壤原因,南方种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西南那种香葱,北方也种不出来。我也见过北方卖过所谓香葱的东西,不过是大葱小时候罢了。北方吃不了辣椒,提味用的是芝麻酱加大蒜。

我在私房小菜默默蹲点蹲了几年,凉粉就是这么学出来的。开始还错买了绿豆粉,熬啊熬,熬成一锅糊涂,左看右看也不象凉粉,通通倒了。后来悉心研究杂货店货架,终于找到绿豆淀粉,才发现原来是那么容易。做法实在简单,就是烧一点水 - 想做多少凉粉就烧多少水 ,烧水的同时把绿豆淀粉加水化开,很多人是用比例的,我懒,一向自己估计。另外,如果觉得锅里水少就在化淀粉的时候多加点水就行了,反之亦然。这个做几次比例就熟悉了,用不着精确,结果不过是软硬之别。水开了把淀粉水倒进去不停地搅个半分钟,看着淀粉不再发白而是变透明就可以离火了。有人说一开始就要放淀粉,实在没必要,费力气不说,还容易糊锅。

不同的处理方法是在这时候开始的。最懒的办法是把做好了的淀粉糊搁在一边不管,或者进冰箱加速凝固,凝固之后往上面浇点水,围着锅边轻轻按按揉揉,就能整个扣出来了,锅还容易洗,就是切起来麻烦。但如果想现做现吃,时间是不够的。要节省时间,可以把淀粉糊分别倒进几个平底大盘子,晃匀,进冰箱,这样十几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而且出来就成片,切丝容易。另一个办法就是做拨鱼儿,准备一盆冰水,一把笊篱(或者其他有眼儿的工具),让糊糊经过笊篱滴进水里成形。我最近试的是挤糊成条的办法,就是等淀粉糊稍微凉一点的时候,倒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把塑料袋一角剪掉,挤到冰水里。这样可以成很长的条呢,缺点是仍然太烫,而且塑料遇热变软,心里老不踏实。

我的口味偏西南,越重越好,常用的作料是:葱,老干妈等买来的或者自己作的辣椒有什么放什么多多益善,花椒油,酱油,醋,糖,鸡精,炸花生或炸黄豆,榨菜丁,白胡椒,反正差不多所有瓶子都开一遍。另外是北方办法:芝麻酱,蒜泥,糖,盐,酱油,醋,芥末油。

凉粉最好不要放在冰箱里时间太长,会失去韧性。如果已经放过了,想要恢复,可以先切成条或块,烧开水之后进去加热一下,变透明了赶紧捞出来,时间长就化了。再或者,切成块,炒。我喜欢的,蒜切大片,青辣椒随便,热油爆炒,最后加入凉粉,翻炒,酱油醋盐糖,勾欠出锅。

ps: 想起来,好像是叫漏鱼儿,拨鱼儿是面做的,但好像漏鱼儿也有面做的,糊涂,反正知道是啥就够了

Thursday, June 08, 2006

抽个时间作报告

好些天inputking用不了,看了半天才发现只能使用旧版,而default是新版。新旧版本随便啦,能打字就行。

最近忙忙活活,跟叼了食儿却被困住的蚂蚁似的(我小时候常干这事,见蚂蚁叼个东西路过,就赶紧拿东西把人路堵上。非常专心致志,一蹲蹲半天,比现在上班开小差简直强多了)转来转去,没个头绪。

玫瑰生了女儿,在家养着。老头儿突然对我青眼起来,好得不行。来了俩实习生,老头把大家拉出去吃饭,我点了个小吃大家分。剩得不多的时候老头儿赶紧把碗挪到我前面,说:你喜欢,你都吃了。也不管人家小男孩儿还盯着。

老头儿可爱,平时沉个脸儿,但说起他去过的地方,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印度口音极重,但他说,谁听不懂怨自己去。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天才型的人吧。据说老头儿不用计算机计算器,几千个数字,拿到手里看一会儿,就给出个百分数。老头儿常说数字是自己瞎编的,然后狡邪地笑。但能拿给给媒体,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不知道印度传统里细节怎么样,放到中国,他该是那种晋朝名士派。公司里一位女士,老头儿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说:我没见过比她更蠢的人。接着摇摇头叹口气说,她的工作还是我给的呢,后悔了这么多年。说到那位女士的部门,老头儿说:那五个女人,唉。。。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老头儿会说谁谁是个疯子,然后说,在我眼里,这世界大半儿都是疯子。顿一顿,说:要不就我才是疯子。阿树也是印度人,跟老头儿不大对付,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才明白老头儿大概是避嫌。但阿树说:他有一颗金子的心。

老头儿很老了,老到公司里除了人事部大概没人知道他多大年龄。开会时主持人介绍他,说:我们的国宝。国宝沉个脸儿,口齿不清地开始作报告。听众们大都没见过他狡猾地笑时眼里闪着光,一个个哈欠连天。

写着写着老头儿写了这么多,本来想写我吃什么的。最近吃上面最有成就。凉皮凉粉凉面 - 因为我的姓,小时候我同学给我起外号,不外是这些食物。我对凉粉的改造,下回再说。

Thursday, May 25, 2006

借的书才看 - DWJ书单

因为借的书有个期限,而自己买的书一般就可以放一边儿了。图书馆的书破旧,我借的又常是儿童故事,所以有时候书皮还粘粘的,里面偶尔会夹着点饼干渣。但好些书看过一遍就够了,大把银子买来,放到角落里蒙灰,不如放在银行里生小银子有趣。现在对书的占有欲也没以前那么强了,虽然见到人家满墙壁的书还是眼馋,但总会阿Q说那些摆出来做样子的,他本人看过没看过有待查证。

言归正转。

两年的厕所和公车时间,虽然前者有些不大雅观。断断续续,中间又夹带着红杏出墙地往别人院儿里(比如 JK Rowling 和 Helen Fielding 家)探过几次头,总是把 Diana Wynne Jones 小说,能在我附近两个县的图书馆借着的,看了个遍。喜欢英国女作家的轻松自然幽默,相比之下,男作家反而矫情得多,要不就是使命感泛滥,沉重得不行。美国严肃作家,男女好像都有这种倾向,不严肃的又太浮夸,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找到真正喜欢的。几年前迷过 Anne Rice,但发现她一本不如一本,虽然她的书也看了个大概,但最后几乎象是完成收藏似的当作业去看了。

当然我也不能承认我的口味怎么样的好。个人喜好罢了。那次跟玫瑰聊天,她说,那些fiction我根本看不下去。我瞪着她说,除了fiction我什么也看不下去。我的理由是,所谓写实,事实太多面化,你永远不可能写出完整的事实。无数空档,只靠虚构补足。写实里加了虚构还美其名曰写实,岂不是花魁女自树牌坊。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模仿古人说话的传记。很久很久以前看过高阳写的李煜跟他小姨子的肉麻对话。这么多年了,已经不记得详细情节,唯一记得的就是一边看起的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叶永烈算是好的,但也常常太过入戏,把个死人搞得不伦不类的。就我看过的,好像就金庸写的袁崇焕还算好,但金庸习惯了煽情,历史都写得跟过桥米线那汤似的,表面上厚厚一层老油皮遮得风平浪静,喝一口,舌头烫成口条。

儿童或少年小说(图书馆的分类是 junior fiction)比成人小说实际更难写好。没有性,没有暴力,没有大段大段的无聊沉重心理描写,靠的是实打实的情节和文笔。记得以前看人评价古词,说是“带了双重的镣铐跳舞”一类的话,一个道理。当然可以说小孩子们看的书少,所以不用太好的故事他们也会喜欢。自然我也不是只要是青少年读物就喜欢得不得了。我的说法是,如果一本儿童读物能在成人里引起反响,那就已经可以列为极品了。

这么长垫底,也足够证明我喜欢DWJ了。下面列书单啦。

The Moving Castle series:
Howl's Moving Castle:看了三遍了呵呵呵
Castle in the Air:一般搬,Howl 跟 Sofie 都不是太可爱

The Chrestomanci series: DWJ的招牌
Charmed Life: 关于 Cat Chant, Christopher Chant 的远房侄子,将来的Chrestomanci
The Lives of Christopher Chant:他是当前的 Chrestomanci
Witch Week
The Magicians of Caprona
Mixed Magics
Stealer of Souls
Conrad's Fate: Christopher Chant 小时候的故事,比较复杂的故事
The Pinhoe egg: 2007年的书(现在是2008年了,去年看的)

The Dalemark series: 小点的招牌,能看出JRR Tolkien的影响。四本书写的是四个时代发生的事,历史关联,人物关联不大
The Spellcoats -黑暗潮湿,冷。Tanaqui the Weaver,我用的头像,就是从这儿来的
Drowned Ammet:冷,硬,比较激烈
Cart and Cwidder:Cwidder是DWJ编出来的一种乐器。很温暖柔软的一本书
The Crown of Dalemark:阳光,但是硬

The Derkholm series:
Dark Lord of Derkholm:这本非常有趣,想象力极其丰富
Year of the Griffin:差多了

单本
Dogsbody:非常温情
Archer's Goon:结局大转弯,虽然她大多作品都有这个特点,但这本最出人意料
A Sudden Wild Magic:这本算是成人读物了,但那点成人内容几乎算是笑料
The Homeward Bounders:颇曲折
Aunt Maria:英国版叫Black Maria,她擅长写这类以退为进,礼貌过头的坏老太太
Power of Three:时间长有点忘了,但当时挺喜欢的
Deep Secret:好象也算成人读物,但几乎看不出来
The Merlin Conspiracy:跟Deep Secret是同一universe的故事,比前者好看
The Ogre Downstairs:写继父的,非常幽默
Fire and Hemlock:看得有点恍惚,nowhere 转一转,原来是 here now
Eight Days of Luke:故事情节比较简单
Witch's Business:同上
The Game: 2008年的书。用的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对Norse的兴致过去了?(2008年补)

容易看糊涂的
A Tale of Time City:有点绕
The Time of The Ghost:也有点绕
Hexwood:这个是最绕的,时间倒来倒去,现在看到书名都犯晕

不好意思的
Yes Dear:好象不到十页,还全是图,是给三岁以下小孩的,我也给看了

故事集
Everard's Ride:好像全世界只发行1000本,我们图书馆那个是第四百多好象,那个数字还是手写的
Believing is Seeing :她的短篇就比较一般了,来不及铺垫,所以没什么惊喜
Stopping for a Spell:同上
Unexpected Magics:同上
Warlock at the Wheel:同上
Who Got Rid of Angus Flint?:同上,而且是写给比较小的孩子的
Wild Robert:同上

Edited by Diana Wynne Jones
Hidden Turnings ('89 Methuen) :只有她一篇,其他的都很一般

没看过,不怨我的
Changeover:据说是她第一部小说,不是幻想小说。没找到。
The Skiver's Guide - non-fiction:没找到。
The Tough Guide to Fantasyland:Amazon 的书评好像还算吸引人,但图书馆没有
Puss in Boots:也是幼儿读物,但我没找到

Monday, May 22, 2006

丝丝点点计算:绝情

我从小是个非常婆妈的人,妇人之仁过剩,虽然因为懒惰和胆小打了不少折扣,但是假如碰上江洋大盗昏倒在自家柴房,我大约还是会和包惜弱一样,汤汤水水伺候,然后睁着眼睛看他杀我全家。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德行还是听我爸爸跟别人描述时才明白过来。那次好像我爸爸拼命向人证明我善良无辜,上课聊天完全是受别人蛊惑等等。当然我知道下蛊的人一向是舍我其谁,所以心里老大的不以为然。不过听他列举种种细微末节,倒象是别人的故事,听得戚戚然,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种东西,就象看多了星座分析一样,心理暗示十分强烈。自从那次偷偷问过“那是我吗”的问题之后,就开始发现自己这种行为越发严重起来。打死了耗子再为它惋惜之类的事情不用说,为人处世也更加拖泥带水。人家求上门来,不知道怎么说不,反正给人做完了再后悔就行了。好在自己没什么本事,最多卖点力气,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后来一直觉得冤的就是被一个同学半夜叫起来陪上厕所。那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有一个“最好朋友”,孟良焦赞那种的。这个同学比较巴结她的那位,半夜内急,厕所黑不敢去,所以不论冬夏,每次都是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陪她。还好她不是出自我们厕所居士之家,所以虽然痛苦,但迷迷乎乎中总也挨了过来。

然后有那么一天,经历了各种大大小小不如意之后,一肚子鸟气正没处发,那位陪厕的同学几乎算准了时间似的打电话过来。如此这般之后,她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留言表示很受伤,我听着突然一阵快乐,冷笑,冷笑,原来我也是可以伤人的。不过再想,她的种种,包括所谓受伤,胆小,应该不及是她说出来的百分之一吧。怕黑不敢上厕所和扰我美梦之间,竟是我更加不重要一点,这样的人,留她在我生命里,有什么意义。用一个过去朋友的话说就是,他妈的老娘才不在乎。然后突然生活清爽了许多。不喜欢的人和东西丢掉就丢掉了,没有必要去维护。也感谢这个社会,你要是谁都不想理,绝对可以哑巴到老死。

算来算去,过去的朋友留得真的不多了。一是不知道相隔几万里,二是生活轨道完全不相干,再就有不值得留的。象是搬家,搬到最后剩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能剩下的这些,多半是再也不会丢了的,天涯海角,都会带着。

后记:昨天匆忙写完,今天早上再看,实在不成样子。越写越差了。改了改,但底子太差,再也改不好了。我尤其不喜欢改写好的东西,懒,一般就是放弃。这次还算多情些,也是这么烂的东西挂在屋子里,面子上太过不去。不是说以前写的就不烂,看都懒得再看罢了。

Thursday, May 11, 2006

呼天抢地

忙活一天,断断续续,好不容易,一篇长的,存没存住,没有天理。

Friday, May 05, 2006

大饼卷大葱

昨天本来该去运动,结果突如其来得累,搜索枯肠的结果是想吃烙饼了。想想平时晚上基本上都虐待自己不给多吃,狠一狠心,再回忆一下白花花的烙饼,咽口唾沫,对自己说:就奢侈这么一回,明天晚上锻炼兼节食。

整整衣冠,进了厨房。

小半桶面粉,一点点油,一小把芝麻,一撮盐,十分钟成了两个胖饼。再趁热锅炒两个鸡蛋,洗一棵葱,两叶生菜,卷在一起,没汤没水因为实在等不及。拎着个碗坐到电视前头接滴下来的油,同时接着个电话,两分钟内二饼不见了一饼,电话不知道说啥了电视不知道演啥了。

然后想,天啊,多少卡路里呀。

坚决拒看另外一张饼,以免自己意志不坚定。又洗了些菜放进冰箱算是第二天早餐。

于是第二天说话都尽量离人家三尺之外,生怕嘴里的葱味谋杀了谁。

Tuesday, May 02, 2006

不谈政治,只是抱怨

汽油涨到三块多,还好主要是坐公车上下班,受到影响不算太大。再下去大概美国所有城市都要大力发展公共交通事业了。
政府却在非法移民上面大作文章。
非法移民又不是一天两天,挣着很少的钱做着很多的事,美国人自己不爱做的脏活累活还不是他们在干,把他们绝了岂不是自挖墙角。
想是背后有更大的漏洞在抢修。
比如石油。
这些大公司贪婪过头,石油价格或涨或落,他们一样旱涝保收,羊毛出在狗身上。
油价上涨,苦的不过是升斗小民,哪能耐何到他们一点点。
又有哪一个政府是为升斗小民服务的。
粗豪的,是为了枪,阴险的,是为了钱。
当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买着别人的命为他们去打仗。
还厚着脸皮宣传说为了国家安全。
国家之说对营营役役的蚁民有什么意义?
哈,国家安全,他们才是大的目标,他们才真怕。
几千的财产比几亿的财产,谁更留恋生命。
为了有钱人更有钱,死了多少人。
驱赶他人为自己赴汤蹈火,人之为己到这样无耻的程度,把神佛打扁也逼不出个道理,要不出了马克思呢。

Monday, May 01, 2006

每日一禁果

好像很久没写什么了。事实是好像忙了一些,当然是完全情愿自找,每天挣扎着睁着眼睛过下去,困得没有思想可以停留。总结下来,见到了两年不见的朋友,参加了一场婚礼,跑腿跑得要断,吃得一个月不想再吃,想想还是颇有成就的。另外就是Diana Wynne Jones的小说终于看到差不多了,二十多本呢,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吧,我也可以死心了。等最后一本看完,就可以自豪地列个单子出来了哈哈。不过接下来看谁呢?又是末日将近的感觉。每看完一本书都要经过一次末日,这次是一个作家,唉,几倍的末日。昨天又煮又烤炼出一袋子秘制瓜子,使我无限留恋我的家。

Tuesday, April 25, 2006

Remodel 完成纪念

终于承认人家的template比自己的好。再受不了家徒一面豆青壁。当然,仍脱不了清汤寡水的本性,改了再改,还是热闹不起来。过去存的几个草稿大概永远不会见天日。今天累了,改天再说。

Wednesday, April 19, 2006

就这样吧

听了好多天的这些歌了,终于一个一个拣出来,作为上班时不务正业和上学的时候心不在焉的见证。以后想补再补,先这么多吧。

青蛇: 流光飞舞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6095.htm
莫呼洛迦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94162.htm
秦俑: 焚心以火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6625.htm
笑傲江湖: 沧海一声笑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6626.htm
卧虎藏龙: 月光爱人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6623.htm
星语心愿: 星语心愿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6617.htm
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6615.htm
上海滩: 上海滩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1384.htm
天龙八部: 俩忘烟水里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1375.htm
万水千山纵横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1374.htm
神雕侠侣: 情义俩心坚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1373.htm
何日再相见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51372.htm
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36923.htm
万水千山总是情: 万水千山总是情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19496.htm
决战玄武门: 梦里几番哀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19498.htm
铁达尼号童话之旅: 北极光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22523.htm
武则天: 武则天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21190.htm
胭脂扣: 胭脂扣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166742.htm
重庆森林: 忘记他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80815.htm
金粉世家: 让她降落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94250.htm
暗香 http://www.mtvtop.net/rm/music_53197.htm

Thursday, April 06, 2006

下班了

先是一场暴雨,然后几天突然冷下来。树上的花还在开着,不过已经很零落了。人家说:绿肥红瘦。

昨天晚上本来想早睡,结果看电视看到很晚,一天都在困。演的是纪录片,叫 The Face Makers,是整形医生给孩子们整脸的过程。第一个孩子,生下来脸完全不成样子。乍一看,真给吓一跳。但看她胖胖小手挥舞,不由得落泪。突然听到自己说: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自己又把自己吓一跳。又一个孩子,脸上长了四个大瘤,撑得皮都要破了。被好心人从贫穷的马来西亚的家接到台湾花莲(?),连做四次手术,终于象点人样。突然觉得面熟,听到护士叫他小新,心一颤,不由痛起来。那孩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呼吸道感染,最后好象只有五岁。也许他们长成大人并不可爱,但当他们是孩子的时候,真让人心酸。

Tuesday, March 28, 2006

奈何桥上等三年

我大嫂说:都是这句话闹的。

三月十六号是我爸爸三年的祭日。三月十七号我娘在手术台上,医生对她说:你睡吧。她坚决不闭眼睛。后来可以说话了,她跟医生说:我怕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我在家,边哭边看着电视等半夜给我大哥打电话问手术结果。不小心睡过去,立刻被魇住。闭着眼睛看到人的血肉和白骨生生分离,带着血迹的头骨在我脸前晃。我想,妈的,奇闻怪谈又去多了。连带想起里头的一个方子还没机会试验呢,开始背唵嘛呢叭咪哞。不管用。怀疑次序颠倒了,也许应该是唵嘛咪叭呢哞。还是没用。头骨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绞尽脑汁想般若什么蜜多,突然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抱到了临时佛脚。看到旁边的电话,又开始哭。

终于手术做完,我大哥说情况还好,所有连带器官一并割除。听得出他大松一口气,话也多了。原来我娘早知道病情了,就是压着他不许告诉我和二哥。然后他说,她一辈子做主儿做惯了,哪由得别人。我吸着鼻涕说,咱们的老窝儿,没了。我二哥仍然是哼哼几声表示高兴,没得其他话说。

一家子分几个地方从事各种迷信活动。我二哥跑到公墓上对着我爸爸说:别等了,让我娘享几年福吧。后来他兴冲冲地告诉我:只觉得有三股清风,就吹走了。我说:爸爸也挺可怜的,等了三年啊。想想难受,可又舍不得娘。于是我对我爸爸的照片说,我娘对你够好的了。

好到跟他说:奈何桥上等三年。

不由得想到胭脂扣,又赶紧逼自己去想别的。

记得我爸爸去世,火化那天,我们三个偷偷开了那个小屋溜了进去。爸爸被一块黑布裹得象个婴儿。我二哥摸摸他的脸,说,还有点软呢。我隔着布握到他的手,象是木头的。我们三个说说笑笑,竟象是小时候,琢磨着去偷奶奶树上结的桃子。

感觉好像爸爸一直都在,只是每次打电话,听不到他的声音而已。也许他真的在等。

不知所云一回吧。这几个星期,英文说法是象坐了回过山车,一颗心被抛来抛去,停下来,头昏眼花。

Tuesday, March 14, 2006

九九歌

早上出门,风吹到脸上,温润柔软。吹面不寒,是杨柳风了。想起小时候,在河北,一整个冬天天寒地冻,草枯树凋,荒凉得让人心酸。每过了年,就开始盼啊盼,盼着柳树发芽,盼着燕子回来。我娘教我们九九歌,每九天是一九,过年的时候大约都是在三九,等到了七九八九,天就该暖了。那时候我总是想,九天要多长啊,差不多都一个月那么长了,春天什么时候才来呢。一天天,就这么过,渐渐忘了去盼,因为不知不觉花已经开了,燕子在梁上筑窝孵小燕子,话题也转到“知州知州,为什么把我的小燕儿锁在里头”。偶尔看到河水想起七九河开,有些淡淡的恍然,但那种充满喜悦的期待,却是需要下一个冬天去酝酿了。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地铁有一站在地面上,站台一边有大丛大丛的迎春花,开得正盛。

Monday, March 13, 2006

对号入座

在看Anne Proulx的The Shipping News,书的进展慢极,害得我都续借了一回。看惯了紧锣密鼓靠情节取胜的儿童科幻,十分的不习惯。不过已经耐着性子看了一半儿多,又不大舍得。唉。


书里有这么一段话:'...there was four women in every man's heart. The Maid in the Meadow, the Demon Lover, the Stouthearted Woman, the Tall and Quiet Woman.'


想了想,首先我不高而且不算安静,自己呆着有时都会自言自语;其次我对魔鬼没那么热情;再次勇敢也提不上,能够拿得上台面的敌人只有蟑螂还算体面。最后就剩草地上的女仆了,再不赶紧往上面靠一靠我这一辈子实在窝囊,女仆就女仆吧,草地上,还算个好地方。

Thursday, March 09, 2006

Project Runway


Project Runway 结束,Chloe Dao 赢了,哈哈。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她。不过整场最好的还是 Santino 的浪花边儿裙子。 http://www.newyorkmetro.com/fashion/fashionshows/2006/fall/main/newyork/womenrunway/chloedao/

Wednesday, March 08, 2006

周三望周末

觉得这字体和背景实在难看,想找些花花草草弄上来,但又懒得琢磨怎么弄。也应该把whisper的网站连上来往自己脸上贴贴金子,但还要问她,就得写信,又不知道怎么开头。总之是懒。

正在边听齐豫边干活。阿树每看到我戴着耳机就装出非常受不了我的样子,然后捧着肚子叽叽地笑。这些可爱的同事们。回到我要说的东西上来,贴这首歌出来 - 蓝瓦顶的寺庙,斯琴格日勒唱的,蒙语。介绍上说是"选自蒙族长篇叙事诗《东柯尔大喇嘛》",不知道讲得到底是什么。我的一个毛病是喜欢听我听不懂词的歌儿。而能听得懂的,打破头也要把词找出来。这歌奇怪的轻快利落,第一次听是几年前一个晚上,黑灯瞎火的我却不由得满脑子蓝天白云。

哈,什么叫无心插柳,歌词自己找上门来,而且实在很绝:

蓝瓦顶的寺庙安全吧?嘛嘛
壮实的众多弟子们还很安康吧
掉进后河里没有着凉吧?嘛嘛
快快脱下湿衣裳上北炕吧
蓝瓦顶的寺庙还漂亮吧?嘛嘛
众位弟子们呀都很安康吧
掉进那西河里没有冻着吧?啊!嘛嘛
脱下湿鞋坐到炕上吧

http://www.mtvtop.net/asp/smil/wma01.asp?id=58903&url=mtvtop_20/shiqinggrlxz/003&bt

Tuesday, March 07, 2006

中午了

窗外阳光普照。天空碧蓝如洗。只一丝云。教堂两个顶中间,竟然还有淡淡的半轮月亮,和那丝云是一个颜色。盯了半天,决定还是认它为月亮。


两只鸟在飞。


那天开车,在红灯下停住。见一群野鸭飞过,从一字阵变人字阵,想它们会不会排五行八卦阵,自己笑出声。然后记起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燕子了。


早上出门赶车,走在路上,听到远处树上磕磕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突然明白那是啄木鸟在敲虫子的门。想到一个每逢春天就变蝴蝶的人。


碰到一个遛狗的人,涎着脸皮跟人家搭讪,为的就是摸摸那头大狗。他十岁,很长很长的毛,金色巡回犬。很羡慕一个人可以跟一条狗产生的感情,尤其是那么大的狗。觉得几乎应该巴结他,让他爱上我。


在听武则天的歌儿。没有哪首歌能把一个人的心态唱得更好。我没有野心,也没那么刚强,我只坐在这儿,觉得这首歌儿很好听。只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听。还要先翻到下面把另外一个播放器关掉。 http://www.qianqian.net/html/2005-09/187.htm


眨一眨眼,云和月亮都没了。只剩蓝天。

Friday, March 03, 2006

那天在健身房里边锻炼边看电视,演的是一个博彩游戏节目,叫 Deal or No Deal。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就是摆出三十多个箱子,每个箱子里放一个钱数,从五毛到一百五十万不等。箱子上有号,玩游戏的人先选出一个箱子,不能打开,只是放在一边算是他的,当然这个箱子也就是他认为装有一百五十万的那个。然后他点六个箱子号打开,打开之后箱子里的数就作废了。这时候主持人会收到一个电话,给出一个钱数,说愿意用这个数买他箱子里的钱。这个数应该是他们算概率算出来的,我懒得想,大概就是剩下钱的平均数。愿意接受这个数字就成交,游戏结束,他拿钱离开。不愿意就继续打开更多的箱子。然后再接到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只要他不愿意,游戏就一直继续,从一次可以打开六个箱子到三个再到一个,直到只剩他自己的箱子为止。这时候,不管箱子里有多少钱,他也没得选了。


我看的那个节目里玩游戏的是个德州黑人中年妇女,非常兴奋地介绍了她的姐姐妹妹孩子丈夫,象所有这类游戏里的人一样,欢呼跳跃半晌,游戏开始。一开始手气不错,打开的箱子里钱少的占多数,啦啦队站起来直跳,她也欢心鼓舞,说上帝待她不薄。电话打过来,她挥着黑人的夸张手势,非常坚决得表示 No Deal。再打开箱子,运气却颠倒了,连着几个,都是几万几十万这样的大数。每打开一个,台下就群吸一口气,啦啦队也握着拳头表示失望。再接到电话,给她一个几万的价钱,她眼睛看看墙上还没有灭的五十万的灯,再看看她的啦啦队,他们都站起来了,也都看着那盏灯,同声说:No Deal! 就这样,他们重复着对上帝的无比信仰,一直坚持到最后两个箱子:五块和五毛。一家人却突然从沮丧中恢复过来,乐呵呵地叫:No Deal No Deal! 上帝这时候也突然眷顾了他们,箱子里是比较大的那个数。主持人问她感受,她说,她现在明白,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他的丈夫孩子姐妹,不是钱。也没再提上帝。这么说当然矫情,不过也算输得体面。


健身房一个老太太看得入神,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对我说:她要是早点接受人家给的价钱就好了。我说:这个节目不就是考验人有多贪心嘛。老太太说:要是我,我就不会象她这样。我说:我也不会。但转念,谁知道呢,在那种情况下。


想起柏拉图还是谁考验学生的那个故事,从甲点走到乙点,不许回头,拣自己认为最大的石头回来。这个游戏,不过是把石头换成钱,让人更加欲罢不能。我们的确是贪,得到的永远不够,总希望更多。失去的时候,又总以为可以抓回来。抓到最后,剩五块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说不在乎。那位德州妇女大概会有半年做恶梦惊醒大哭或者做美梦笑醒然后发觉是梦而大哭。


然而知足者,就常乐了吗?迅哥儿吹着小胡子说:阿Q

Wednesday, March 01, 2006

田园将芜

我们老头儿拖着残病之躯在大家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回了印度。因此这几天上班就不如以前勤快,来得晚,去得早,象玫瑰说的,又有三个星期的好日子过了。伊揣着六七个月的胎儿,仍然健步如飞,过马路一往无前,我性子慢,阿树胆子小,狄福黏乎,所以四人出去,永远是我们三个胆战心惊地拉住玫瑰,怕娘儿俩还没见面就先三长两短一回。


天渐渐变长,但仍然冷。


象是一直在忙,但又没有任何成就。不知道时间哪里去了 - 啊,猪吃了。


朋友拿了霍元甲来给我看,一开始提不起兴趣,后来无聊了就放来看,却很喜欢。前一半比后一半好看。李连杰过去演的方世玉黄飞鸿,都是一个模子的,象是楚留香和陆小凤,差别只在两条眉毛对四条眉毛。这次演霍元甲,却忽然有了魂儿,也许是他所谓收山之作所以更加卖力吧。中间有一段他在乡下插秧,一阵山风吹过,所有人都停下工作,闭着眼睛享受,似乎是抄袭宫崎骏。可惜电影虎头蛇尾,前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到后来突然得道,再无凡人气息,无味之至。当然,袁和平的武术指导加上李的基本功,所有武打场景都十分完美,既夸张又可信,比起周润发同学拖泥带水的胖飞功,实在是天上地下。最后霍被打倒在台上,在朋友的包围下,绽开觉远的笑容,我哈得笑了出来。前后呼应,他倒十全。


暂时写这些,算是拔拔草。忽然记起高中时候历史老师念到“草盛豆苗稀”的时候自己忍不住,趴在讲台上笑得发抖,让我见到这个过去以为乏味可厌的暴牙中年妇女十分可爱的一面,也意识到表面类似的中年妇女其实是有很大分别的。历史老师后来成了朋友,跟她类似的其他中年妇女老师,没有。

Monday, February 20, 2006

噩梦

梦见我和一群人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高谈阔论,类似古罗马哲学家的演说。抱着一堆书,边说边往门外走,意气风发。


出得门来,是破旧的街道,却很热闹,有骑自行车的人从我身边掠过。忽然枪响,听到有人说:法轮功把村子占领了,抓住没有回家的人一律杀无赦。我登时意气消散,拉起朋友,拔腿便跑。


没几步,看到前面有持枪人正在抓住路人拷问。我揪住朋友拐到一个小巷,忽然看到一辆黑色汽车,我知道那是出租车,司机正在外面抽烟。我扑上去把门打开,将朋友拉进去,可是我大哥仍在外面,我示意他进来,他却说:都进去了,他们肯定会知道我们都在里边的。于是他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离开,我见到一些人追上去。


司机把车开动,我跟他说一个地址,另一群人却拿着枪围了上来。朋友对司机说:五百块,我给你五百块。司机本人不象我们是属于被抓的一类,因此可以自由行动。他对那群人说:你们不能搅了我的生意。竟自带我们走了。


到目的地,我扶我娘下车,走到院子里,房子主人似乎是远房的婶婶,抱着小女儿,拖着另外两个,招呼我们吃饭。天已经黑透了。叫喊声从远处传来,又不停有亮光在闪。我说:来抓我们了。婶婶叫我们藏起来。我和我娘走到外面,拿起一个草垫,她说:我们躲这里吧。我说,这太明显了,一个人还能躲。


我突然想,最想不到的地方 - 于是我从窗户垮进另外一个房间。婶婶的另外好几个女儿睡在一条大炕上,睁眼见到我,嘻嘻地笑。我在她们一旁躺下,装成其中一个。这时有人进屋,在我脸上照,几个孩子仍在笑,那人说:她怎么睡这么死,怎么还不醒。我藏在头发下,心怦怦然,装出睡熟被打扰的样子哼几声。那人迟疑一会儿,走掉。我怕他试探我,狠心又装了一会儿,出门去找我娘。


这时听有人叫,警察已经来了,把他们全抓起来了,我劫后余生般冲出去,见到穿制服的人跑来跑去,我娘却站在路上。我心里骂自己她藏在那个地方那么危险我怎么没管她,跑过去抓住她,问,我爸爸呢,她说:He didn't make it... 我看见自己跪在地上,以手捶地,眼里渐渐漫出血来。


醒了,忽然记起本来昨晚该给家打电话,给忘了。再记起,爸爸确实是不在了,眼里一阵潮湿,却不是血。


PS: 睡前在看O Brother, Where Art Thou, 梦里许多镜头 - 那辆黑汽车,黑夜里的亮光,婶婶家的七个女儿,都是从电影里借来的。而眼里冒血那个镜头,是另外一个电影里的吸血鬼的动作。


PPS: 定是我前些天写法轮功妇女被大师心血来潮时察觉了,先给我噩梦一场予以警告。

Tuesday, February 14, 2006

Sunday, February 12, 2006

Thursday, February 09, 2006

Guacasalsa

跟Food Network 的 Rachel Ray学的。她编的另外一个词叫 stewp - stew + soup.


牛油果两个(要软。捏一捏就知道了。刚买来一般比较硬,急着吃的话就不要放冰箱。我一般买几个,外面放一个,其他进冰箱,吃完一个往外拿一个。硬的牛油果吃起来象嚼木头 - 我是吃过的,both。)

柠檬或青柠一个

西红柿大的一个小的两到三个

洋葱大的半个小的一个或两个

香菜数棵,把叶子揪下来用

蒜两到三瓣

jalapeno两个,剖开去籽

EVOO - Rachel Ray 的口头禅:Extra Virgin Olive Oil

胡椒和盐


做法很简单啦,就是把大家一顿乱剁,尸骨不留地搅在一块就行了。


最喜欢切牛油果,先沿着长的那一头剖开去核,拿起一半,用一个小刀横划几刀竖划几刀,然后用小勺子,一勺挖下去,干干净净,皮肉分离,动作麻利时可以赶上新龙门客栈里面那个片人肉的孩子。牛油果切完挤柠檬或青柠汁在上面,据说可以避免氧化变黑。


切洋葱也是电视看多了,省了自己不少鼻涕眼泪。我比较没有空间概念,所以要看了人家才知道,自己先原谅自己。主要就是先横横竖竖切几刀做好准备,然后按常规切法,几刀下去,一堆小丁儿。


西红柿的汁挤掉一些,免得太稀。


上次在图书馆竟然搞到女子十二乐队,盗版到自己的电脑上,边流口水边听。中午免费午餐,秉承我们互不见外的公司文化,吃到两眼发直,东倒西歪,然而食欲仍然旺盛继续写菜谱,消化完毕可以回家。


明天好好工作。

夫复何求

早上赖床,起来已经比较晚,急急梳头洗脸脏脏地上班来。出地铁站,阳光明媚肚子歌唱:咕噜噜,咕噜噜。走几步,闻到饭香,不由自主,手跟着鼻子,拉开小店门,排到队尾,死死盯上墙上菜单。鸡蛋奶酪吐丝,一块九毛九。热热地拿在手里,恋恋走出温暖的包围,一头扎进清冷的空气里,鼻子吸一吸最后一缕焦香,脚底轻飘飘,脸上笑痴痴。手心热气催着,腾云驾雾奔向公司。接一杯热巧克力回来,打开香暖的小包裹,看一看,风卷残云,往后一瘫,叹口气。夫复何求。

Wednesday, February 08, 2006

没东西可写了

为什么没人跟我吵架呢?


最近连歌儿都不怎么听了。下午把活干一段落,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扔个罄尽,擦去多日的灰,坐下,觉得心里跟桌子一样,整整齐齐,空空荡荡。


when you gonna make up your mind -


耳机在头上。Tori Amos。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反复听的歌儿多是女的唱的。


早上坐在公共汽车上,眯着眼睛直直看着太阳,亏我眼睛小。想,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区别在缩小。没钱的人拿什么竞选呢?有钱人又拿什么去体会没钱的人的生活呢?怎么去代表他们呢?我又为什么竟然会想起想这个呢?想是无聊极了。


哈,五点了,又混了一天啦。好不容易有一天回家的时候桌子干干净净,谢天谢地谢自己。

Monday, February 06, 2006

Belated New Year

去看中国年的游行,不过是舞龙舞狮子,还有无所不在的法轮功中年妇女穿得黄灿灿地打鼓,和一些爱政治的台湾中年妇女人到处发台湾小旗子。怪道了,要不贾宝玉说女人年纪大了就什么什么的,这些人怎么就不长点出息,在家里坐着嫌烦,偏偏要给他当见证还是什么。

Tuesday, January 31, 2006

虚惊

不知道哪一天我的粗心大意会要了我的小命-并且希望不要一语成谶。


还好从娘胎出来的时候没有忘带点儿什么,总算落个囫囵身体长大。但从小学就加号作减号使,三十当成十三,再怎么跟自己说小心,说着说着就忘了。说起来也没少为这挨骂,可能我娘还是手软,没把这毛病打出去。


昨天的一场虚惊,夜里做梦都没踏实。嫌写支票寄信封麻烦,所有账单都变成网上付。又自负数字键用得熟练,45.86打成45386都没发现。直到下次上网突然觉得不对时,才看到已经在转账中,电话打到银行,接电话的人听了都吓一跳,然后说,电话打晚了22分钟,他们已经没有权利取消。然后好心安慰我说很可能会被打回来,等等吧,要不我把你转到另外一个部门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另外一个部门又把我转回这个部门,换了个人,又吓了他一跳,又开始安慰我,再跟我说如果要打回来早就打回来了,你信用好,即使账户里钱不够银行也可能帮你垫上。我几乎对资本主义银行家感激涕零,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好信用要坚持下去,等我哪天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一定花上一大笔。这个人对我好言相劝半晌,我差一些和他惺惺相惜,不过要赶车,只好放走。


回家的路上四处打电话向朋友倒苦水。先是一个不在,后来终于接了电话的朋友跟我说着话就上错了车。今天早上另一个朋友见到手机上有没接我电话的信息给我打了过来,说着说着把酸奶洒了一腿。屎,这也传染。


今天早上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收到email说转账失败。奶奶的,白担心了。打电话到银行证实,接电话的小姑娘又替我高兴了一会儿。唉,bank of america的客户服务招人的一个标准大概是同情心要强吧,我都想下次不高兴的时候找借口跟他们说话了。


突然记起从娘胎里少带什么出来了-那根要命的筋。

Monday, January 30, 2006

还是中国人

女友的男朋友是墨西哥裔的美国人,忠心耿耿跟随女友在中国鞍前马后呆了两年多,饭馆里会跟服务员要发票,在北京过马路也已经练到可以一马当先,然后回过头来笑话我不象中国人。他这次回来过节,我打电话问候,装作顺便地问他tortilla最好怎么吃,可以保存多久,说着说着我就口水横飞起来,这国菜那国菜地不亦乐乎。他忽然说,你真不象中国人,一般中国人就认中国饭,让他们试一下别的东西都象是下了毒要害他们。后来电话断了,他又打过来,问我,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食物。他笑,说,对了,原来你还是中国人,不说别的,就说吃。


这就对了,我们中国人如果那么没胆量,非典鸡瘟又是怎么传开的呢。

Friday, January 27, 2006

接着吃



来美国这么多年,直到最近两三年才开始体会在这里吃饭的好处。刚来的几年,因为自己或别人的原因,盯牢几家破旧中餐馆不放,找碗可口的面条都是难题。下了狠心,不管东南的西北的,只要找得到材料和菜谱,撸起袖子便下了厨房。一下午炖一只猪蹄子,一天包一锅包子,甚至花过三天时间用最简陋的工具做出了十多张凉皮。当年每晚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对半,一周不重样的锻炼,现在已经大半用不上了。冰箱里面最荤的东西,是包饺子才用的虾皮。


DC种族混杂,年轻人比较多,餐馆一般都会标明哪国风味,上菜则量少花样多,而且比较照顾素食者。我在地铁站被人塞过一本DC素食指南,厚厚的小册子,还是偏vegan的,把鸡蛋牛奶都列到致命病毒一类,连我都觉得离谱。不过对我倒是好消息,以前在休斯敦,进了美国馆子,只有沙拉一条是活路,冷气又开得狠,冻得浑身鸡皮疙瘩,边抖边吃,人家以为我恨到咬牙切齿。


开始到处找东西吃是在上一个公司。离开了中国人多的再上一个公司,中午办公室里再闻不到各色的炒菜味和蘸饺子的醋蒜味,跟同事出去的次数也多了许多。这才渐渐感觉到我能吃的地方原来并不是那么有限。说起来,最早喜欢的地方是Potbelly,香软的面包夹了蔬菜奶酪淋上酱汁,吃起来满手满嘴黏乎乎,刚好吃饱,一只三明治只卖三块多,实在是午餐最佳选择。好吃又便宜的属墨西哥风味,Chipotle的Burrito实实在在,米饭豆子蔬菜酸奶guacamole和cheese塞到要爆出来,Baja Fresh则是另辟一个salsa台,爱吃多少拿多少。


到了现在这公司,有了一位类似北京胡同串子的同事,知道DC大大小小饭馆以及各种掌故,会告诉我们某条小街某个地方有哪一国风味的饭馆。有一些中餐馆甚至都是听他说了才知道。不过他总是美国人,对中餐的要求跟我不一样,但跟他们一起去吃饭,每次都是走出牢笼似的,即使食物一般般,也总能尽兴而归,回味无穷。


今天中午去的一家叫Amsterdam Falafel Shop,在Adams Morgan,荷兰人开的中东味饭馆。半自助式,柜台里小生在屋里还戴着墨镜,异常兴奋地给我们讲东西怎么吃。他给一个pita饼,饼的一半已经撕开成口袋,里面装了两个炸得外脆里软的falafel球,柜台上摆了将近20样东西,红红绿绿,全是素的,喜欢什么就往袋子里装。我大概装了十样东西,大勺辣椒,更大勺的hummus,直到袋子将近包不住才罢手。同事阿树比我还要贪,吃到最后袋子没了菜还一堆。十分痛快。下午都要下班了还在回味,可见威力。

Monday, January 23, 2006

幻_?

以为自己听到没有听到的东西叫幻听,是不是还有幻视?还有幻想和幻觉。但我这算什么?我总是闻到没有闻到的东西。没听说过幻嗅。但假如有,那就是我了。


DC多雨,一年四季。街头常是湿漉漉的,但又不同于南卡那种闷闷的空气里都饱和了水分的暖湿,清冽冽的,倒更象贵州的湿法。从地铁站到公司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我就常常在这路上闻到烧煤的呛味,混合着残留的雨气,简直跟电影镜头切换似的,突然间我就仿佛站在摆满小吃摊子的贵阳街上。煤炉子的烟味引出无处不在的葱和辣椒味,搅在开水的热气里,炸豆腐圆子的热油味,烤臭豆腐的炭味,熬猪油腻腻的腥味,篮子里蔬菜带着泥的鲜味。。。空肚子上班的早上感觉尤甚,胃里面咕噜噜叫,嘴里口水汹涌澎湃,十分受罪。跟我娘打电话的一个重要话题是说咱们哪天一定要打回贵州去。我娘一来也想念那个地方,二来心疼我嘴馋,但又怕自己回去想起爸爸难受,很是踌躇。


今天早上闻到的是河北街上炸油条、烤火烧、豆腐脑、热焖子掺了柴油发动机的味道。懊恼。

Friday, January 20, 2006

一生所爱

好久没有听到这首歌了。一生所爱。哈,我的一生所爱是米粉豆腐果。


大话西游的主题歌。记得那时候把片子的结尾反反复复的放,茫然看着画面,心痛直痛到左手手心里。
那些纷纷乱的日子。
竟然也过去了。
什么藏心里的一滴泪,前世的今生的,烟消云散,开了一季的花儿,该谢的留不住。已经过了的夏天,剩下蓝天绿树的记忆。
总比记忆都没有的好。


卢冠廷的声音清越且柔软,后来找过他其他的歌,但始终没有喜欢上任何一首。


http://www.leeyangart.com/ariesy/sound/index.wma

Tuesday, January 17, 2006

生产力低下的又一天

真是浪费生命。不过生命不浪费又能做什么呢?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没那本事。长周末,除了出门找食吃就是看片子睡大觉。圈得人困马乏,精力无处发泄,直想爬楼。上次一口气爬了25楼,心虚气喘,小腿疼了三天,走路腿都发抖,姿势象是骑马世家出来的。有朋友警告说爬楼会把腿爬粗,因此想想又不敢了。

唉,明天起,好好工作。

撒野

跑到网上去看了人家写的关于金庸的文章,看到后面的留言的那帮人,一个个装模作样得不得了,不由得无名火起,实在想冲上前揪下那些斯文温厚的皮来,可是写完,又懒了。我这是干嘛呢,人爱充斯文就让人斯文去吧。自己想撒野还是到自己地盘上撒吧。嘿。又顺便发了点邪火儿,冲撞了谁,莫怪。


金庸的小说是好看,不过他的精神嘛,象很久以前听某个人说的,无聊男人的性幻想。李敖同学好像也说过,世界上就两种东西最脏,一是政治,另一个是XX,而男的最爱搞的就是这两个。他老先生是个男人,当然不例外。所以这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看看,99。9999%(最后一个9头上最好加个点)的战争灾祸都是男人搞出来的。这些男的,为了名、利、权、女人,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或者干脆旗号都不打,弄得整个世界鸡飞狗跳。厉害点儿的男的赶着没那么厉害的男的跟另外一个赶着没那么厉害的男的的厉害男的运尽心机,打打杀杀,你死我活,也不见得落个什么好下场。还有一批无聊男的编这个那个兵法扇风点火,再一批则流着鼻涕眼泪,或缅怀过去的打打杀杀,或歌颂眼前的打打杀杀,或幻想不存在的打打杀杀,唱着什么“保家为国”、“铁血男儿”、“立于天地之间”“侠之大者”,激动到浑身乱颤手脚发凉,比吸了可卡因还高。这些男的,其实种种田,担担水,喝喝酒,盖两间房,打点小架,有什么不好。偏嫌精力没处发泄,拼了自己命去杀别人。最后还写什么小说把自己夸得跟朵花似的,然后自己感动得直哭。还什么男人的苦楚,男人的抱负,男人的难题,俩字儿:自找。男的骂起女的来,什么又做啥又立牌坊的,也不知道自己弄点那什么照照自己。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601&postID=4980#comments

Tuesday, January 10, 2006

追星 - Warren Brown




我也算是Food Network的junkie了,只要在家肚子饿,定要调到那一台,混个眼饱。这位Warren Brown的节目也看过许多次,知道他在DC开店的始末。跟同事提起来,每每会加一句“长得还不错哟”。同事也是因为同种族的原因,见我虽是异类却为他们兄弟倾倒,十分得意。一直到我们那热心的同事终于下了决心,打听了他的所在,跟我一起走了七八条街,跑到他的店里买甜食。竟然见到本人。满头小辫子,捧着手提电脑,坐在窗边沙发上,十分朴实的样子。同事是个很为自己种族自豪的人,就熟络地跟他对上话。而我 - 我 - 竟然也插了两句我喜欢你的节目一类的老生常谈。小辫子大概也见多听多,谢过拉倒。唉。唉。唉。追星象我这样,也够失败。不过,甜点比我想的要差,吃了一点就十分饱。想是用料太诚实。同事笑我眼里只见色相,其他就什么都可以包容了。但想想,怎么不是呢。

Monday, January 09, 2006

写什么呢?

不知道。其实自己一人的时候经常会在脑子里写,有时候得意忘形会哈哈笑出来,颇有疯癫的嫌疑,不过随后就忘了,常常后悔。可是实在懒,握住笔会觉得沉,写起字来嫌吃力。写着写着觉得字不好看,又要后悔小时候偷懒一手三支笔写三行字欺骗老师的行为。真是报应不爽,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也买过毛笔墨条字帖,可坚持不了两个星期,不见长进,就又满足于自己独门蜘蛛印体了。


啊我的发散性思维。


可能真是老了,过去一条线做一条线的事。现在则不,有时候看着电视想起要洗衣服,于是去拿衣服,拿起衣服看到某个扣子松了,就去拿线钉扣子。拿到了线看到旁边有一张付过的账单想起另外一张没付的账单,于是拿着线去写支票,支票写好的时候听到水开了,放下支票去倒茶,却看到一只没洗的杯子。。。就这样,不过是小小的一间屋子,我可以转上一上午直到觉得手脏了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踢到洗衣筐才想起来衣服还在等。实在是有些磨唧,要让我娘看到了就又会说我象我姑了,反正据她认为我所有她看不过的毛病都是象我姑的。当然我的好处是从她那袭来的没错。


看,写东西也一样,写着写着就到了我娘跟我姑的千古姑嫂情了。算,打住,伸个懒腰,明儿公司几近空巢,我又可以继续懒惰,嘻皮笑脸磨洋工了。能支撑得住看到这儿的不管谁,晚安。

Friday, January 06, 2006

困杀

昨晚蜷在沙发上看电视,调到TCM台,发现正在演千与千寻,大喜。平常不爱看这个台,因为净演极老的电影,而我的注意力span又日下,见广告就走人。这次才发现,这个台竟然没有广告。因此一口气看到结束,十分过瘾。千寻之后再次惊喜,是Princess Mononoke。两电影之间采访Toy Story导演,介绍宫崎骏,然后说这一个月每星期四放宫崎的片子。又是大喜。两部电影都是英文配音,而我买的Princess则是中国的盗版,翻译得很是蹩脚,虽然看了很多次,但总有地方不是很清楚。这次才真正搞明白。看到十一点多,深知再不去睡觉我这老头老脸明天定见不得人,才下狠心关掉电视,喝掉最后一滴蜂蜜水,热乎乎晕乎乎进黑甜乡。


现在正在犯困。写这些之前迷迷乎乎在想,那么多酷刑里面有没有困杀一款。再一想,那实在太shen4人(怎么这个字竟然找不到呢?),TMD什么人这么无聊要扰人清梦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现在在床上而不是在班上,下面的思维就是做梦了。